好像是二十年前,离开大炎的前一年,二叔给他的过得。
“嗯,想起来了。”
“是哪天?”
年已经准备为他庆祝了。
“八月十九。”
“哈?”
年呆住了。
八月十九?
日子已经过去了啊!
“为什么不说呐!小白你为什么不说呐!”
年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生日这么大的事都不说,是将她当做外人嘛!
“生日而已,过去了过去了,没必要生气的,阿姐。”
白昼没有年感受这么深。
他已经许久没过过生日了,早已忘记过生日是什么感觉了,因此过不过对他而已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不在意嘛!”
年却不肯罢休。
明明还记得为她过生日,却对自己的生日一点也不上心。
但她也没办法多做什么。生日已经过去了,没办法补上,说他吧,她也不忍心。
“既然这样,那下次必须提前半月和我讲。”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下次一定要给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嗯,好。都依阿姐的。”
白昼拗不过她,便一声一声的应着。
“不许忘记哦。不然我会生气的,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
“好,好,都听阿姐的。”
待白昼再三答应后,年才重新享用被她放在一边的早餐。
安抚下来了呢。
白昼虽然应下了,却没放在心上。
毕竟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及时记起来,那么也不必麻烦年了。
嗯……
年的生日过去了,之后就是先生的生日了啊。
白昼希望能在夕的生日过去前完成仪式,或是在此之前找到她。
他曾经便错过了夕的两次生日,这次他不想再错过了。
可惜不管他用什么方式画中夕也不肯将先生所在之处说出来。
画中夕……那个一点也不像夕的夕……真是好奇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睡觉睡觉。”
外面下着雨不能出去,小小客舍里没什么娱乐方式,年便打算睡个回笼觉消磨时间。
但摸了摸身边空旷旷的褥子,年横竖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才从手指缝里看出缺了什么。
她的真龙抱枕没在床上。
“小白……唉?人呢?”
她直起身,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而在桌子上,那卷画已被打开,长长的画纸将整个桌子都占满了。
“啧!”
年恨恨地掀起被子把自己能成了一个团子,闷闷不乐的闭着眼去睡了。
画中夕正坐在竹屋窗旁品茗,见到他到来,便同他打了声招呼。
“阿玺,你来了。”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差一点让白昼以为这画里的是真的夕。但对方这带着微笑的面容却让他一秒从恍惚中静下心神。
“我的笔呢?”
白昼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笔自然是在笔筒里。”
画中夕抬起手,指向一片狼藉的案几。那里摆着一个笔筒,里面全是一模一样的笔。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立刻分辨出哪个笔是你带来的那支的吧。”
画中夕的话明明充满信任,但听上去却像在等着看乐子。
白昼不回话,走到桌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那根笔抽了出来。
“不愧是我看好的人。”
画中夕对白昼如此自信的行为满满的都是自豪。
“再和我讲一讲先生这些年的事吧。”
白昼坐在她对面,轻声向她询问。
“我想知道,先生这些年去过哪些地方,都遇到了什么人,碰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