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拦住想要退走的大猞猁,白昼看向她放在兜里的手。
“只是偶然路过,没有打扰A先生的意思。”
猞猁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白昼知道她的性子,因此没有感到烦躁,反而露出了笑容。
“你会来,我很高兴。谢谢你,凯尔希。”
他只是带着希望将邀请送了过去,但没想到猞猁还真的抽出了空闲来找他。
“……”
“月饼虽好,但您加的糖过分的多,对我而言想要全部吃掉颇有负担。”
猞猁抽出手,将一块带着包装盒的月饼递给白昼。
“我根据您的制作手法,仿制了一块糖分摄入量较为标准的月饼,希望您能喜欢。”
“……”
白昼面上的笑容更甚。
“我会悉心品尝的,凯尔希。”
“您需要的是学习……您随意。”
“我还有篇医疗报告要写,您也有聚会要继续,时间对我们而言都很紧张。”
望着面前的真龙,猞猁微抿双唇,随后在他期盼的注视中,似是无奈的又说了话。
“节日快乐,殿下。”
“节日快乐,凯尔希。”
回六 拒关死守
“此乃大炎……汝等贼寇……休想踏出一步!”
剑斩贼首,叶文顺稳住步伐,转身将剑刺进冲过来的乌萨斯人体内。
血的腥气涌入鼻腔,却只让他感到舒畅。
“他是炎将!杀了他,十万卢布就是我们的!”
乌萨斯的语言不知从哪里喊出来,叶文顺嗤笑一声。
“叶某的人头才值十万,未免太过小瞧叶某了!”
三尺青锋横眉冷对,金雕的翎羽凭风而动。
“叶某项上人头自在此处,尔等罴贼!有胆来取!”
来自温暖内地的炎腔醇厚清冽,历经风雪后虽变得更为沧桑沙哑,但那份生于骨血中的血性却从未有过更变。
“玉门同袍!随某杀敌!”
半个时辰后,迫于守城方的坚韧,乌萨斯军队再次撤退,只留下一地尸体与满墙狼藉。
“又跑了。这些家伙……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磨垮我们。”
敌军撤退,叶文顺终于得以喘息片刻。
但他清楚,今天的磨砺还没有结束。
“副官,速度统计死伤兵士,安排哨兵巡逻。时刻盯紧他们的动向。”
“今夜……大家很可能没法入睡了。”
“喏。”
依靠在墙上,叶文顺颤巍巍的将剑搭在手旁,撕开背后的披风,将溢着血的左臂绑紧。
“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暂时还不能休息。”
喘息过后,再次提起剑,叶文顺下了城墙,向用以商讨军策的府衙走去。
“启禀将军,此战我军战死同袍六十三人,伤残者一百三十。斩杀敌军二百余,缴获敌军兵器甲胄及其他完备者百余具。”
“如此……”
叶文顺一拳捶在桌上,恨恨地啐了一口。
“自战起,我部阵亡多少兄弟了?”
“……”
副官轻叹一声,随后如实禀报:
“禀将军,这八日来,有实数统计的兄弟共玉碎六百三十二人。”
“六百三十二!”
叶文顺一剑劈裂面前的实木桌,咬牙切齿般立下誓言:
“不报此仇,我叶文顺誓不为人!”
“报——!”
一名哨兵冲进屋内,气喘吁吁的他连气也来不及喘便高呼着向他汇上消息。
“将军!厉归文部已经抵达!”
“厉归文!好啊!终于来了!走,我们去迎接他们!”
叶文顺剑都来不及拿就跑了出去,副官摇摇头,捞上剑快步跟了出去。
“叶将军!厉某来迟了!”
风尘仆仆率军自三百里外一路急行至此仅耗两日,但厉归文仍觉得太慢。
若是再早来半日也可同他一起对敌。
“厉三郎,汝部能来对我等已是天大的好事,三郎无需自责。快些让弟兄们歇息吧。今夜那些罴贼定然不会给我等安宁,还需三郎及兄弟们大显神威,给他们一个教训!”
叶文顺拍着他的肩,长长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