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就揉一下,凯尔希,马上就结束。”
“您真是……还请您手下留情。”
猞猁轻叹一声,随即便伏在浴桶的边缘处,任由白昼施为。
“凯尔希一路来此,风尘仆仆,一定累坏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么,明天见,凯尔希。”
为猞猁洗净她不好清洗的背部,白昼便不继续打扰她,又向她叮嘱了一番后起身离开去了。
“殿下……”
盖着厚被子,枕着柔软的枕头,猞猁满脑子都是今天和白昼的对话。
那样强势的姿态,那样强硬的语气。
“殿下……也成长了啊。”
侧过身,猞猁轻闭双眼,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话分两边,白昼自凯尔希的屋子离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反而只身来到了北冥天池内部的府衙之中。
“吵什么!龙君?您可算来了,老夫一直在等您呐。”
白昼进屋时,一屋子的大小将领哗啦的齐声起立,将正在聚精会神研究对的叶骥吓了一跳,老金雕刚要开口斥骂,见到来人是白昼后怒气瞬间散去,转而露出了喜色。
“诸卿请坐。”
白昼挥挥手招呼众将入座,随后看向叶骥。
“叶元帅,战事如何?”
“回龙君,目前来说,算是……一帆风顺吧。”
说出这话的同时,叶骥的面色有些古怪。
“何为“算是”?元帅可否同孤细说?”
白昼来到案几旁着眼去看上面的沙盘。
叶骥眉眼微合,随后恍然。
“却是臣忘了龙君如今在坐镇玉门,对前线所知不多,臣失虑。”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为白昼讲解如今的战局形势。
“我军至此已半月有余,同乌萨斯正面合战四场,三胜一平。余下诸多小战共有二十三场。不过托这新甲新器之福,我军损失甚微,大多兵士皆是轻伤。”
“这不是好事么,元帅为何愁眉?”
白昼不解。
炎军伤亡如此之小,又常得大胜,这不该大笑么。
“臣愁的正是乌萨斯军队败溃之事。”
叶骥同白昼讲述了自己担忧之因。
“这乌萨斯军队不知为何,有次臣设好陷阱,派兵佯做败溃,实则伏之围之。以敌将之智,本该只派几只小队先做试探,可敌人却倾巢而出,让臣轻而易举将其剿溃。”
“嗯……也许只是对方取胜之心过剩,贪功冒进呢。”
白昼觉得乌萨斯既然敢掀起战争,那么之后的相关事务和作战计划都应该是提前备好的。
出了这种事也可能是对方败绩太多,难得要得胜一时上头,不算是什么值得关注的点。
“此种情况臣也考虑过,但这后起之事,令臣百思不得其解。”
“元帅请讲。”
“那是第四次合战,敌我四十余万战于彼境。我军有支分队因追逐敌军过久过深乃至同主部隔绝,对方也发现了他们并合兵围剿。”
“可不知为何,在即将得胜之际他们却忽然全体撤退了。”
叶骥想了五六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
“……是啊,这是为何?”
白昼同样想不明白。
总不可能是达洛维奇脑抽下了命令强行让他们撤退的吧。
“臣也不知。就是因这些乌萨斯人事无规律,臣才不敢率军冒进。”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前,叶骥可不会做贪功冒进拿将士性命换胜利那样的蠢事。但也因此,北冥天池这数日一里未动,让双方本来紧促的战事得到了缓冲的时间。
“元帅此举甚好。两国交战,每一场战斗都是生死相搏,谨慎是必要的。”
更何况目前只是双方刚开始的博弈,随着时间继续流逝,不管是大炎还是乌萨斯都会继续投入兵力改变战争的走势。
现阶段他们取得胜利的损失越小,军中士气便会越高,后期战争得胜的几率越大。
“臣还有一事禀于龙君。”
如果说乌萨斯军队的奇葩行动是战后闲谈的话,那接下来这件事便是正正经经的战争难题。
“行军半月,我城已至乌萨斯疆土之内,附近临近的村庄臣派人去探查,得到的消息颇为不妙。”
叶骥面容严肃,其言其语,令白昼微微皱眉。
“哨兵回报,那些乌萨斯人并不欢迎我等。”
这是肯定的,按照大炎的立场去看乌萨斯军队那就是死敌,是断无好言好语的结果的。反过来乌萨斯人看大炎也一样,即便我被帝国强征兵、被贵族硬收税,哪怕我们的生活一团糟,我们也一样是仇人。
“臣以为,我军是否要越过这些村庄,直取敌国城市?”
占领村庄是没有什么收益可谈的,而且大炎的目的也不是这些一穷二白的村庄。
“那些人可有阻碍大军行进之举?”
“目前并无此类行径。只是事皆有万一……”
叶骥抬眼,便同白昼合视于一处。
白昼扫过众将之面,朗声高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