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睡了过去,没办法回复白昼了。
“也罢……下次再问吧。”
将猞猁轻轻放回床榻上,为她脱去外衣,盖好被子让她能睡得舒服,又将茶壶摆在她可以够到的地方,白昼才起身离去。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么。”
回到自己的寝殿,仙人并未归来。
只有他一人在此的话,白昼也不急于入睡了。一人在屋中寻觅了片刻,他便捧了杯茶坐在窗旁,半靠着椅子,一边自饮一边遥望夜空双月。
“先生……”
他捏着那枚鳞饰将它举起,月光透过窗口映到鳞上,其便显出澄亮的微光。
仔细看去,那三片鳞每一片上都刻印着一名女子的模样,或行或卧,栩栩如生。
“唉……”
白昼攥住配饰,略显忧愁的叹息频频响起。
“你来了,阿玺。”
竹屋中的画师依旧是那副准备作画的模样,可那案几上的卷纸依旧洁白如新。
“坐。”
“先生……”
望着面前这幅面容,真龙乖顺的坐在她对面。
“今日怎么得空来寻我?”
画师自知真假之别于真龙所言有多重要。
不过也因此她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来此的原因。
画师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么……”
她起身绕过案几,于他对面正坐。
“要抱抱吗?阿玺。”
“……”
画师揽住真龙的肩,将他紧紧抱住。
“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和先生讲。虽说先生不能为你出气,但……先生可以让你出气。”
“……”
感受到怀里的颤动,画师轻轻拍着他的头,心中对真身更为嗔恼。
不知那倔脾气又做了甚么蠢事,将小家伙伤到这等程度。
“怎么样,阿玺,先生的胸膛如何?”
画师想说点什么舒缓他的情绪。
“是不是又舒适又温暖,是不是满满的安全感?”
毕竟她对自己胸怀之大还是蛮有自信的。
“多谢先生……”
随着闷闷的道谢声响起,画师唇边的笑更加醒目了一些。
“无论如何,先生都在这里,阿玺尽管来寻我,不论是何事先生都会为阿玺做。”
“先生……”
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白昼抬起头,刚要道谢,双眸扫过某处,身子猛的一顿,道谢也变成了道歉。
“无事,只是湿了而已。”
“更何况,这是阿玺的泪,可不是什么脏物。我怎么会怪罪阿玺。倒不如说,先生我啊,能对阿玺如此亲近我感到开心呢。”
画师弹了弹胸口处的布料,面上并无任何嫌恶之色,反而露出了欢喜的样子。
“……”
见到这般模样的画师,真龙也放下心,转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才对,这才像我认识的阿玺。”
画师抬起双臂,双手捧住他的面颊,口中夸赞着。
“先生?”
唇上的触感一触即分,被突然袭击了的真龙有些不知所措。
“噗嗤~”
看他这副模样,画师掩嘴轻笑起来。
“都亲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这幅毛头小子的模样。这样的话,可难以变成男子汉哦。”
“而且呀。”
她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白昼的下唇。
“这可是先生我的第一次,我都没这样,阿玺怎么却……嗯哼,真可爱呢。”
“第一次……”
白昼愣住了。
“怎么了?阿玺,我说错了吗?”
听到呼唤,真龙回神,摇了摇头。
“我会好好负责的。”
“唔……负责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