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见,殿下。”
“回见,凯尔希。晚上也来我这里吃饭吧,我会准备一些热菜。”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会来叨扰您的。”
猞猁接过花盆,同白昼告别,随后快步走向自己所在的房间。
“……”
白昼盯着那盆土,随后心念一动。
“这样的话,不算早熟吧。”
却是他用春生夏长的权柄之能让那颗种子跨过了幼苗时期,直接长成了一株成花。
“栀子剪花六出,刻房七道。”
叶片青翠欲滴,花瓣如月似雪团团成簇。
“呦,小白!”
白昼正在看花,身上忽的一沉,随后便听到了年那标志性的呼唤。
“在做什么……花?怎么突然养起花来了?”
在这因太阳被云层遮蔽而稍有暗色的屋子里,年一眼就发现了那盆色彩极鲜的栀子。
“朋友送的,闲来无事便养养看。”
“朋友……哦。”
年没有再问,转而松开他,摆弄起他的头发来。
“阿姐?”
“嘘,别乱动。”
年取下他用以别着束起来的那部分头发的笄,随后手一晃,掌心出现一支橙珀之色的玉笄。
“嗯,不错不错,长度恰恰好。”
将白昼的发髻重新别好,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姐,这是?”
“是你的武器哦。”
年又重复了一遍上述之举,将那支玉笈取下放到了白昼手中。
“这是我仿照天岳制成的一把……呃,应该算是一杆枪吧。”
白昼捏住那支玉笈,双眸扫过,其形其象映入眼中。
这玉笈长约四寸,其色橙如琥珀,虽是玉的质地,却既有玉的温润又可把握住几分金属之质,着实神奇。
再看玉笈之形。
这玉笈的一头如枪尖,成细微的两边刃形,另一头则似山岳之基,给人以厚重之感。
“它和那些鼎一样哦,只有注入你体内的地脉之力才能激活它。”
“好啦,快试试看效果。”
年连声催促,白昼也不迟疑,将自身的力量注入进玉笈之中。
“砰——!”
一声巨响过后,白昼面前的地砖被抢杆压成了一堆碎块。若非他抓着,这间屋子就直接被震碎了。
“这枪……”
白昼大概知道为什么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用了。
这玉笈被注入地脉之力变成枪后重量大概和天岳相差不多,甚至于白昼注入更多地脉之力它还能继续增重。
年力气虽大,但这人之身可没办法去做那搬山之事。至于其他人,那更是连碰都不能碰。这数千亿吨的枪真的是擦着就死,若是被一枪砸到,那便是灰飞烟灭。
“……”
白昼抬眼一看,年也露出了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
“竟然能铸出这样的兵器,不愧是我!”
惊讶不过几秒,年就挺起了胸口,得意的昂起了头。
“小白,给它取个名字吧。好的武器取一个相配的名字的话会事半功倍呢。”
“名字么。”
白昼盯着这杆枪,细细思索。
枪之形为花枪,合长两米三三,枪头如柳叶,刃锋尖利。长杆如岩,已然褪去了那玉之质感,其上还刻印着许多山峦之形。
而年之所以不确定这是枪,便是因为它并无寻常枪所带之红缨,如满月缺了一寸,颇为怪矣。
“古书有云,有山名不周,其意有两重。一曰群峦之巅,是世界所存最高之山,天岳与之相比亦相形见绌。”
“另一重意则曰不全之美。这枪不论形体还是能力都是极佳,然其定位却是不明。做枪无其缨,做矛无其长。十全九美,缺那一分,唤一声不周也合其意。”
“不周……不周之山……”
年念叨着这个名字,随后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是个好名字。”
不过年还是有些可惜。
“这把枪的敌人怕是记不住它的名字了。”
“一般的敌人也用不上它。确实……太可惜了。”
身为兵器却少有用处,这对于兵器而言相当悲哀。
“我倒是希望没有用的上它的时候。”
白昼收回力量,不周重新化成玉笈。
“阿姐,还请你帮我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