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博利又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怕她刚才的动作只是巧合,老黎博利又抬起手,一手指着自己一边唤道:“我的名字,却逊。”
“……”
名字……
它偏了下头,无数姓名涌上心间。
但那些都是同胞们的名字,并非是它的。
它过去也曾有过名字,但如今那个名字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过……当它选择来到这里时,族群已赋予了它具有全新意义的名字。
“言。”
它用目前能做到的最标准的炎腔发音唤出了这一声。
“岩?炎?盐?”
小海燕一瞬间就想到了许许多多的同音字。
但不管是哪一个感觉和幼女都不相符啊。
“首言。”
它又唤了一声。
这一次,它是指着自己的嘴唤出来的。
“首言……唔,是为了纪念第一次说话么。看来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老黎博利倒是一眼便看透了幼女唤出的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也猜出了她名字究竟是哪个字。
“但只知道一个名可不能帮她找到家人。”
不管是老黎博利还是小鱼和阿犬,他们皆想到了这点。
“呐呐,小言妹妹,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
它困惑的看着这只幼兽。
是它表达出错了吗?还是这个名字并不能在这片土地上讲述出来?而且,这只幼兽为什么要把另一个字换掉?
“……看起来是不记得了。”
幼女没有再回应,小鱼便以为对方并未记住自己的姓,又或者她的父母已经……
那样的话,这孩子未免也太可怜了。
“小言妹妹,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和家人出来是做什么的呢?”
“……”
和家人?
它的思绪转瞬即逝,并立刻回道:
“寻找……血亲。”
“是来寻亲的啊。”
老黎博利抚了抚胡子,正准备继续询问时,幼女抬起手指向了西方。
“血亲……在那。”
“西方……”
回三 者
“真是多亏了阿犬哥呢。小言妹妹,咱们今天可以吃到大鳞嘞,烤起来一定会很香吧。”
搂着幼女,终于在渔民们中看到了阿犬身影的少女,小脸上满是笑容。
“阿犬哥!这里!”
她挥舞着小胳膊,大声呼唤着归来的少年。
“不是说让你们在家等着了么。”
阿犬披蓑戴笠,背着沉沉的一筐海鳞来到她们面前,虽是呵斥,但那眉眼间的疲惫已然散去大半。
“哎嘿,这不是担心阿犬哥嘛。”
小鱼跑到他身后,替他去接住那背篓。
“小心点,这次可沉着呢。”
阿犬半托着背篓,以免小鱼接不住撒了里面的海鳞。
“喔!好多海鳞!这次收获一定很大吧,阿犬哥。”
少女揭开盖子,望着里面堆得满满的海鳞高兴的庆贺着。
“确实。”
“这次不知怎么的,这片海里的鳞虾蟹贝多的都捕不过来。要不是王二叔他们的船带不动,我们还不会回来呢。不过就算是现在捕到的鳞也够大家换上许多钱了,这次回来短时间是不会再出海了。”
阿犬言语间满载喜悦与满足。
“好了,先回去吧。晚上可以吃鲜鳞汤……嗯,还可以烤几条海鳞。”
“我来帮你抬,阿犬哥。小言妹妹,咱们回家啦。”
“……”
它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充满喜悦的谈话,悄悄地学习他们的情感。
经过初步实验,它得到了确实的结论,在物质条件得到满足后,个体的情绪会出现良性的变化。
后续结论推定——分别许久重新见面后,关系较近的个体之间会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他们的身体会自然而然的分泌出一些良性的激素……
“小言妹妹,该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