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确实出现了……先生?先生……”
“我就知道……祂一定是来复仇的……我们该怎么办……阿玺……”
看着因为害怕而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夕,白昼既宠溺又无奈。
“没事的,先生。岁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不会对先生和大家造成麻烦。”
白昼甩了甩尾巴,将因他的话而气恼的来啃他尾巴的岁丢了出去。
“真的吗?”
夕有些不信,但因为是白昼说的话,她心底又升起了信任。
如果是阿玺的话……降服老东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阿玺的话……
这样想着,夕悄悄的从他怀里探出头,像是雏鸟那般警惕的看向安全的巢穴之外。
“哼!”
刚从地上滚了两圈的岁见她偷看,不满的冷哼一声。
“吾可不知道,吾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恐惧?慌乱?就凭你也配作为吾……嘎!”
岁嚣张的狠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昼操控着祂的躯体将祂倒飞起来在半空转了十来圈。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家先生说话。”
白昼就像是护崽的老母鸡那样将夕护在怀里。
“汝这小龙……”
跌落在地的岁咬着牙怒视着眼前这无情的男人。
汝这小龙已经忘了是怎么蹂躏祂到心满意足的了么?
一个碎片作出来的颓弱模样就把汝迷的神魂颠倒么!
“阿玺……”
“先生莫怕。不会有事的。”
白昼又挥挥手,将岁猫扯了过来。
“您看,就算是这样这样,岁也不是不会反抗的。”
他当着夕的面摆弄着岁,用以消除她对本体的恐惧。
“想捏尾巴就捏尾巴,想晃脑袋就晃脑袋。”
“咕噜噜……”
被封印了身体的岁只能瞪着眼看白昼当着碎片的面蹂躏欺辱祂。
“先生,要试一试么?”
白昼出声鼓动夕,随后拎着岁将祂递到了夕面前。
“……”
看着眼前沦落至此等境地的岁,夕不禁有些怀疑。
她真的是在害怕这样的岁么?
还是……是在害怕岁会夺走自己的阿玺呢?
‘吾警告你……休想像这小龙一样对吾……吾绝对……绝对不会饶恕……咕噜噜……’
“真的唉。阿玺你看,还可以这样呢。”
“嗯嗯。”
安抚好了夕,白昼看了看空空的客厅,并没有发现年的踪迹。
“阿姐呢?”
“年?她说去买酒……”
夕揪岁的手顿住了。
她才回过味来。
难怪那天年面色古怪,今天又突然说要去买酒……明明她画中的好酒数不胜数。
“呵呵……原来如此。”
夕低声笑了出来,手中用劲更大,直将岁揉成了一团。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夕的模样,白昼不禁为年感到担忧。
而在此刻,两道身影依次踏入了这个小区。
“你们与阿玺就住在这里?”
跟在后面的蓝白女子出声问了一句。
“是啊,毕竟之前小白在带孩子,为了方便我们就一块就住在这了。可能以后会去别的地方住吧。话说回来,令姐,你就这么来了,那些人现在估计都疯了吧。”
虽然背靠神君,有神君为他们的行动做担保,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保持乐观的。除去被神君亲自看守的她们两个,剩下的兄弟姊妹们都被那些悲观的家伙监管着。尤其是某个在神君观当主持的臭棋篓子,最乐意搞事的他被神龙尊者、礼部和司岁台一块看着,被迫每天喝茶养花连棋都不碰了。
“嗨呀,没事的啦。小年,现在可是科技时代咯,有事发个消息说清楚就没事了。”
令轻笑着,将手机向年晃了晃。
她来的时候在群里说过了,那帮溺水的一年不说一句话的秉烛人也终于冒了个泡。
“不知道小阿玺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小白会咋样我倒是不晓得,但我晓得夕会是啷个模样。”
想着现在可能在老东西的余威下瑟瑟发抖的可怜妹妹,年就想浮一大白、畅快淋漓的笑一场。
“嗯哼。”
令提着酒壶,看着乐颠颠的妹妹,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