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老祖宗。斯卡蒂姐姐和我想出去玩。”
少女晖洁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跑过来向白昼请示。
她还约了两个小伙伴,准备等会几个人把她们存钱买的爆竹库存玩光呢。
“已经五点了啊……那现在就能去玩了。不过要按时回来吃饭哦。”
“嗯呐,我记得了,那我们先走啦老祖宗。”
“嗯?老爷子,晖洁和谁出去玩了?”
一旁路过的陈姐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她可是知道自家呆妹妹以前孤僻的憨样的,现在却看到妹妹这么欢快的往外边跑,这怎么能不好奇。
“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昼抬起手抓住了她的小脑袋瓜揉了揉。
“呜……老爷子轻点。啊,是那两个小丫头吧。”
女孩捉住白昼的手让他摸得更久,同时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嗯。对了,我刚切了肉冻,来帮我尝尝味。”
“来了来了,嘿嘿,我会少吃两口的。”
“吃多少都行,不过别吃撑住,得留点肚子给别的菜。”
“……”
看着热热闹闹的厨房,夕轻轻摇了摇头,端着茶壶自斟自饮。
“唉……”
一旁的年忽然感慨了一声,自然引来了夕的注意。
“你又叹什么气?”
“只是在感慨一眨眼孩子就大了。时光如水,一去不回啊。”
年盯着厨房里的那道身影,脸上喜哀参半。
“……你懂个甚么。”
夕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对年的模样很是不屑。
都没养过孩子,哪来的感慨。
要感慨也该是她感慨。
也该是她……
“嗨呀!”
年一巴掌拍散了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忧愁。
“开心点,咱们都在一块了,与其在那里怀念过去,不如把持好现在往前看啊。以后的路可还长着呢。”
“呵,你倒是难得说些正经话。”
夕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这位姐姐。
“不过你说的对,与其在这里回忆过去,不如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嗯。那夕,你说姐姐我是生男娃容易还是女娃容易?都说酸儿辣女,我看我生的崽儿也一定是和我一样飒爽的辣妹儿呦。”
“……”
夕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好了,孩子们,阿姐,先生,吃饭了!”
随着白昼的呼唤响起,热热闹闹的年夜饭正式开始。
窗外也随之炸开了第一颗烟花,绚烂的花火占满了夜空,诉说着对未来美好的祈愿。
回十七 梦,父亲的过往
微凉的茶润过喉咙,加以夜间的风,只一瞬便驱散了那浓浓的困意。
“咕噜噜……”
岁喝了两口茶,昂着首,踩着猫步缓缓伏到白昼手旁卧下。
“汝又做梦了?”
“嗯。”
“又梦到了汝那条河?”
“不……我梦到的……是我的父亲……”
“汝……”
这是岁第一次看到他向自己展现出了柔弱伤感之态。
……
天裕九年,炎土,故都。
“大兄,大兄!”
赤龙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携着三伏天的浓浓热意闯进了殿宇之内。
“噤声。”
真龙瞥了一眼莽撞的兄弟,轻嘘以示意他保持安静。
“阿玺刚睡下。”
“唔……”
闻得长兄之言,赤龙登时便顿住了身形,一息后才轻手轻脚来到兄长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身前的摇篮。
“近来天干气燥,阿玺一直颓靡不振、又哭又闹不愿入睡。今日给他尝了一些冰过的瘤奶,降下热意,这才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