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锦衣卫在庙里已搜到了不少东西,现银银票金器银器古董字画等等,琳琅满目。
看来这灵隐寺不单是卖孩子,还替江湖歹人做些销赃藏脏的勾当。
「就看几位官爷,愿不愿意放过小人」那大和尚又道。
「还以为是多大的悍匪,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莽夫」赵思礼骂道,「连谁抓你,你都不知道吗还是你心存侥幸,以为是别的事」
那大和尚低着头,眼神闪烁。
「爷是锦衣卫奉旨抓你」何广义冷笑一声,然后转头对韩五道,「别弄死,问出他还藏了什么东西」
「嘿嘿」韩五残忍的笑笑,「明白」
赵思礼在旁补充一句,「这些人都要审,让他们自己把自己身上的事都说利索了这些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得下些功夫」
「放心吧侯爷」韩五嘴角上扬,「翻墙进院兵马司在行,可是让人说真话,却是我们锦衣卫吃饭的本事」
「尤其是账册」赵思礼还是不放心,「既然皇上过问此案,就是要查这些年他们到底卖了多杀孩子」说着,摇头叹气道,「要是能让那些被卖的孩子,跟亲生父母团聚,咱们也算积德行善了」
以为是江洋大盗,但确实一群蝥贼。
其实就算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悍匪,可跟朝廷的执法机器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这边抓捕完毕,各回各家。
何广义把人全扔进镇抚司,然后急匆匆的赶往曹国公府。
「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李景隆在偏厅待客,看着何广义,敏锐的问道,「出事了」
「嗯」何广义应了一声,捡要紧的说了说。
李景隆点头道,「这事我也听了一耳朵,人贩子该抓」
「还有个事」何广义低声,浅浅细语。
李景隆一直默默倾听,等对方说完了,才有些高深的微微一笑。
「您笑什么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吗」何广义道。
「你呀,只有心里没底的时候话才多」李景隆笑道,「心里有底的时候,跟闷葫芦似的,生怕说错一个字」
「啧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没必要瞒着您」何广义道。
「放心吧,皇上不是对你们锦衣卫有了意见」李景隆后仰着身子,端着茶盏说道,「你呀,没看清这里头的事」
「您细说」
「人贩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应天府一没管过二没抓过三没差过,这就是失职,对不对」李景隆低声道,「万岁爷何等人物明见万里高瞻远瞩英明神武见微知著」
「之所以不查不抓不管的根子在哪在应天府的大堂之上,更在那些官差当中」李景隆继续道,「让国丈协助你,皇上是怕这事怕应天府中有人为了逃避责任找赵侯爷说情」
「应天府,毕竟是赵侯当差几十年的地方,自有推不过去的人群呀」
何广义似乎明白了,「哦,是这么回事呀」
「皇上对赵家一向优渥」李景隆敲着桌子,「既担心有人找侯爷说情,又担心有脏水泼在赵家身上那样的话,皇后那太子那可就面上不好看了
」
其实,他心里还有几句话没有说出口。
经此一事,官制似乎又要改了。
皇上早就有意,把各地兵马司从州府衙门的系统中单提溜出来,成立治安司直接归刑部管辖。
现在看来,京城治安司的第一任指挥使,大概就是这位承恩侯了
「早点回去歇着吧」李景隆起身送客,「明儿初三了,有大朝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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