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故宫的古董很感兴趣。
    如果能修复出来,未变不是一件好事。
    挂了电话后,秦飞还觉得有些兴奋。
    “宋朝的物件啊,好久没看到过了。”
    他轻声喃喃。
    若说他对哪个朝代的物件最感兴趣,那一定是宋朝了。
    只是可惜,好一点的宋朝文物都不允许买卖,被发现就是牢底坐穿。
    普通的物件还是可以买卖的,而且也不贵。
    比如宋朝的钱币,北宋的时候印了大量的铜钱留存下来,现在买一枚也就几千块。
    当然,也看钱币的出处,有的比较稀有的钱币还是能卖到几万块的。
    但秦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接下来的日子,秦飞在锦德镇陪了陪老人,又去学校看了一次秦果,期间烧出两件转心瓶,还有五件汝窑瓷,两件斗彩瓷。
    这些瓷器都交给花海瓷器厂买卖,按照秦飞现在的身价。
    转心瓶的价格在五百万以上,汝窑瓷和斗彩瓷的价格都上了百万。
    他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瓷器领域的天花板。
    瓷器底部有了他的落款,瓷器的身价也能水涨船高。
    就这么过了几日,又是一年冬天。
    秦飞来到故宫博物院,冯新阳亲自来迎接他。
    两人也不废话,客套几句后,直奔着储存文物的宫殿而去。
    所有的瓷器文物都在恒温的密闭房间保存,尽可能减少时间对文物的消磨。
    有两个故宫的博士生学徒跟着,还有一位文物修复的老教授也跟着一起。
    一行人进入储藏间,管理人员把要修复的文物取了出来。
    一个葵瓣洗、一件旋纹瓶,一件冰裂纹盏托。
    秦飞看向这三件文物。
    一时之间,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千年的时光在他的面前汹涌而过,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是宋朝的文物没错。
    盏托出自汝窑,颜色正是天青。秦飞戴上无菌手套,捧起盏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这件盏托是民间工艺,也是民间上好的汝瓷工艺。
    能流传到现在,属实不容易。
    另外两件是宋朝官窑的作品,秦飞虽说是汝窑出身,但毕竟在将作监任职,和宋朝官窑之间关系密切,也曾亲自烧制过官窑,对宋官窑了解颇深。
    这些瓷器,表面都有些磕碰,釉色剥落了一点,破坏了它们本来的美感。
    秦飞看着这些饱经沧桑的文物,心里一阵感慨,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们修复好,让它们重见天日。
    “秦大师,怎么样,它们的釉浆能调配出来吗?”
    “我们把你的瓷母和宋朝文物做过对比,其上的汝窑和官窑区域,和文物的釉色表现是一致的,所以才会劳烦你来看看。”看书溂
    冯新阳关切问道。
    秦飞烧制的瓷母,其中包含着汝窑和官窑的区域。
    博物院的教授在欣赏瓷母的时候发现,瓷母和破损文物的釉色表现的完全一致,连细节都一模一样。
    而这正是文物修复最关键的地方。
    所以,他们才会邀请秦飞过来。
    秦飞烧出的瓷器和这些宋朝古董自然一眼,因为本就是同一种瓷器。
    他把三件瓷器仔细打量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慢慢放下。
    秦飞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没问题,还是按照之前的打算,我先烧出来这三件瓷器的类似品,对比釉色纹理,等你们确认没问题,就开始修复。”
    修复文物看似简单,实际上有很大的讲究。
    为了求得万无一失,在修复之前,需要制定方案,多次模拟,力求一次成功。
    “那太好了。”冯新阳点了点头。
    “我需要一个窑炉,最好是柴窑,这边有吗?”秦飞转头又问道。
    这里毕竟是京都的地界,秦飞的窑炉在锦德镇,总不至于两头跑。
    “这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这边有曾经明清时期传承下来的窑厂,我帮你联系。”冯新阳笑着应道。
    闻言,秦飞又看向桌子上的瓷器。
    这些宋朝文物跨越近千年的时光,已经有些沧桑。
    秦飞的心里,也多了些奇特的感觉,就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心里舒服而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