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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桉立马收起,轻咳几声让自己镇静。
“本王自然是相信欢儿妹妹所言。只是夜深,还请欢儿妹妹早些歇息才是。本王便去乾宁宫看看父皇了。”南云桉转身,随后便是一脸春心荡漾地离去。
他行止乾宁宫,皇后侍奉在皇帝身侧,自打南遥睿母妃的身世解开,皇后对皇帝态度缓和了不少。只是未听皇帝亲口所言,她到底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
侍卫一报南云桉来了,原本坐在榻上的皇帝马上睡下去殊不知头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榻边的木头,这可把皇后吓一跳。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皇后马上过去扶住皇帝起身。
皇帝吃痛地喊了声,在皇后面前,他现在也像个孩子。
皇后无奈地抿了抿唇,皇帝躺下还没合眼南云桉便已经来了。
皇帝马上在那儿呢喃:“哎哟,哎哟朕头好痛。”
南云桉将礼数做尽:“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得,不用装了。皇后看南云桉这样子也明白了,转身对皇帝说:“起来吧,云桉已经识破了。”
南云桉得意洋洋地笑着抬头看着榻上的皇帝。
皇帝有些气急败坏,由着皇后扶起来,对南云桉愤愤不平地说:“嘿你小子,识破便早些说出来嘛,还害得朕的脑袋被撞了一下。”
皇帝又不忍心地看了眼南云桉:“罢了,起来坐罢。”
南云桉讨好地笑着起身:“得嘞,多谢父皇。”
这声谢,并非为谢礼,是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
坐下后,南云桉迟迟没有说话。皇帝已经有了他的打算,而南云桉也是非常明白皇帝的想法。
这几日下来,一直都是南遥睿主理国事,巍王和翊国公,承恩公辅佐。人人皆传,人人皆知,这位钰王便是不久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而住在凤坤宫的那位元熙郡主,宫里也是人尽皆知,南云桉喜欢凌倾欢的事。凌倾欢更是被皇后视为准儿媳,现在宫里的人对这两位主儿以前是毕恭毕敬,现在是不停地献殷勤。
一个午后,刘梓娴的病装完了,来到凌倾欢的偏殿。南云桉和凌倾欢的事,也该有个进展了。
“欢儿。”刘梓娴没有让兰心通报,自己走了进去,虽然不合礼数,但凌倾欢并不会和她计较这些,两人私下情同姐妹,凌倾欢也是不喜欢同亲近之人讲那劳什子礼数的。
凌倾欢将手中的湖笔放下,走向刘梓娴。
刘梓娴还是朝了凌倾欢行一礼:“郡主安喏。”
凌倾欢将刘梓娴扶起,热情地笑着招呼:“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多礼数?快来陪我坐坐,在这宫里日日帮皇后娘娘料理着事务,可累着我了。”
刘梓娴宠溺地对着凌倾欢笑笑:“就知道欢儿是耐不住这样的寂寞的,故而今儿我身子爽利了些便来寻你咯。”
凌倾欢和刘梓娴一同坐在椅子上,两人嘻嘻笑笑地闹了一阵,而后刘梓娴便悄咪咪地问凌倾欢。
“欢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倾欢看了看刘梓娴,眨眨眼说道:“好呀,你问吧。”
刘梓娴想了多种委婉的问法,但还是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方式:“现在南遥睿对你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我想问问,你对云桉……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让凌倾欢一愣,对啊,刘梓娴一直都是细致入微,善于观察的人,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怕是皇后娘娘也在上次看出来了吧?
凌倾欢缓缓起身,又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怎么办?离开,还是拥有?
“你看出来了?”凌倾欢这句话就不代表着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