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煞气已经深入神魂，融入骨血，随着百里屠苏的修炼，煞气会越来越重，他这一生都会被煞气侵扰。

仿若一个诅咒。

莫长风远远看着百里屠苏，心中有些怜悯，对于这孩子的冷漠，他很能理解。

任谁失忆醒来，发现自己全族被灭，也会深陷仇恨变得冷漠。

更不要提那如同煞星一般的煞气了。

看书中，百里屠苏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过来。

然而莫长风却早已低下头，没有被他察觉自己的目光。

“感知倒是敏锐。”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几个弟子走了进来。

领头的正是那天在后山追捕白狐的陵端。

陵端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走了进来。

一进来，目光环视一周。

却不由自主的在莫长风的身上停住。

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竟然升起恐惧和慌乱。

有点不敢直视莫长风。

“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一个杂役弟子，我为什么看到他会感到害怕？”

莫长风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中很是确定自己已经删除了这小子的记忆了。

不然掌门早就找上门来了。

这个反应，应该是潜意识里还存在一些残念吧。

莫长风猜测。

陵端身体僵硬，迎着莫长风的目光看了片刻便低下头去，额头之上竟然冒出冷汗。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有无尽怒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杂役弟子是谁？陵端，你为什么要怕一个杂役弟子？”

“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做不到吗？”

这让心高气傲的陵端无法接受。

但是越是这样，他越难以控制自己再去看莫长风。

感受到莫长风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

他竟然有点难以迈步。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师弟出声问道，“师兄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陵端才如梦初醒似的，低着头迈步向前走去。

他拳头紧握，迷茫的同时，无比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