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都是真的？”贺老爷子满是老年斑的手死死的揪着孙彗的胳膊，“你不是说她忽然跳江的吗？你骗我！”

孙彗“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小腿，不断的摇晃，“老爷，这种恶毒的女人，您还要什么，她就是满肚子坏水，只会让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馀枝冷笑，“我记得咱们以前在王府里一起长大，虽都是佣人，但也是亲如姐妹，后来我跟霍屿在一起，更是给你赎身，留在我身边，我从未愧对过你。”

“呵呵！”孙彗跌坐在地上，一张口，因为没有牙齿，涎水直淌，“你说王府，那你还记得三贝勒爷吗？！”

馀枝一楞，记忆中恍惚有个影子，少年一身白衣，病恹恹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眉目已经忘得精光。

“不记得了。”馀枝冷笑，“那时候大清早就亡了，什么贝勒的，也不过是个空架子，他不是病死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我一生的心头血。”孙彗哭了起来，那样浑浊的眼球，却能流出清澈的泪，“你不记得当初你做了什么，你利用了他，然后抛弃了他。”

馀枝没有否认。

“你一个家里佣人的女儿，凭什么去的学校，那不都是贝勒爷给你的钱吗？你明知道他喜欢你，却不拒绝，只是利用他，然后弃之如敝履。”孙彗声嘶力竭的吼着。

“霍屿，你以为她有多爱你吗？她也是揣着目的接近你的，她想要当大明星，想要拍电影，只有你霍少有本事捧人。”

馀枝眼中凌厉，“闭嘴。”

“怎么，你怕我说吗？你看结局多好啊，她为了你殉情跳江，我亲自给你们的结局。”孙彗疯疯癫癫的笑着。

“够了！”贺老爷子看着失去理智的孙彗，“回去休息，别出来丢脸了。”

孙彗“吃吃”的笑着，跌坐在地上，白发披散着，像是个骷髅，“你嫌弃我了一辈子，其实我也不爱你，当初嫁给你，也不过是想一辈子荣华富贵，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穆止陷入了沈思，他不是傻子，忽然想起曾经跟馀枝的种种是非来，眉头紧蹙。

贺老爷子盯着馀枝跟穆止，“所以，你们两个是回来报覆的，我的两个孙子的死，是你们做的对不对。”

穆止轻笑一声，然后转身走到了徽雅的身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徽雅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推开了他，“你……你干什么！”

“你该告诉他们，你老公是怎么死的。”穆止眼中带着讥讽，“那天在酒店里，我们两个发生的事情要不要跟你们说一遍啊，从哪一步开始呢，上床？还是其他的呢？”

“你……你们！”大房先站起来了，“你们还要不要脸，徽雅，你赶紧说，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徽雅摇头，崩溃大哭起来，“我真的很爱穆止，我想过离婚的，那天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过来，也没有想到他会去江边。”

她低估了贺治对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