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止脾气向来是唯我独尊,这件婚纱他费尽心思的准备的,那设计师是光有钱还不行,是托了关系才答应的,甚至有些细节他还给了意见,就想她见到了喜欢。
没想到她竟然拿着指甲割破。
穆止没有放下剪刀,径直的走到馀枝的身边,他的火正大,张开剪刀,从领口往下剪。
冰冷的剪刀触碰着紧紧贴着她皮肉,蕾丝崩裂,上面镶嵌的钻石往下坠去。
直到剪到了小腹,厚重的下摆根本剪不动,但婚纱已经往下坠去。
凉意在身上散开,馀枝身上只剩下内衣,她狼狈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幸亏店员都是女人,才没有出大乱子。
穆止咬牙切齿的道,“既然不喜欢,那就别要了。”
说完负气而走,只剩下店员们目瞪口呆,赶紧将馀枝穿过来的衣服给抱了过来,让她换上。
店员们都帮穆止说着好话,馀枝却满脸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馀枝在婚纱店坐了很久,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穆止。
她想了很多道歉的话,已经习惯了,曾经对霍屿也一样。
那时候她不知天高地厚,恃宠而骄,闹得最凶的时候用指甲抓破了他的脸,后来他冷落了她一个月,她那段时间经常在报纸上看见他的花边新闻。
直到传来他跟某个名媛的婚讯,馀枝吓得赶紧找到他去道歉。
那时候霍屿仿佛预料到了一切,抽着烟,将呛人的烟往她的脸上吹,“我就知道你回来的,以后乖一点。”
难怪记者都说她是金丝雀。
以至于大家觉得她跳江殉情一点也不意外。
“嘟嘟嘟……”电话在响着,她的手指敲击着手机后面的盖子,紧紧抿着唇。
知道那头接起,馀枝屏住呼吸,“你在……”
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穆少在洗澡呢,没事别打过来。”
隔着电话,馀枝听见了水落在玻璃上的声音,然后是穆止的声音,“打什么电话呢,跟进给我递条浴巾过来!跟那个女人一样,一点也不识趣!一会弄死你!”
女人已经放下了电话,但声音还是传来,“呦,谁得罪咱们穆少了,火气这么大!您都好久没过来了,这一来就泻火来了!”
馀枝挂断了电话,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霍屿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她比想象中的更平静。
店员看着馀枝惨白的脸色,赶紧端过来一杯咖啡,她看着馀枝有点可怜,看来有钱人家的太太也不好当啊。
“对了,您喜欢的那件婚纱还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在库房里,我拿出来给您试试。”店员满脸的殷切。
…………
许一霜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出国一段时间,她却带了很多东西,整整三四个皮箱。
贺泗推门进来,将护照和旅游攻略书递给了她。
许一霜脸色有点古怪,“你跟馀枝怎么样了,那天晚上你们……其实我这个当妈的也不能做那些,其实我在你的水中掺了东西,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情。”
贺泗愕然,“什么?”
“我就是想你重新撮合你们,没想到还是没有缘分!”许一霜满脸的失望,“你看看你最近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