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枝跟编剧要了一根笔,从笔记本中撕扯下一张纸来,“刷刷”的写上了地址。
编剧尴尬的接过,然而馀枝的手指死死的攥着笔记本,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他在床上一点也不冷淡,技术还不错!”
编剧羞的面红耳赤,她刚才不过是开玩笑,此时已经显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穆少……”她的目光落在了馀枝的身后。
馀枝不过是听见对方那么说贺泗,心中不大畅快,毕竟是那种隐私的事情,这被人议论实在是玷污了贺泗。
她艰难的转过头去,感觉整个后背都在火烧火燎,不用看就知道穆止要发火了。
编剧跟化妆老师两个人也顾不得吃饭了,赶紧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穆止脸上还有笑,这比发火还恐怖,“你真是了解啊,对了,你们是夫妻,曾经同床共枕,还有过孩子。”
他一想到就嫉妒的发了狂。
馀枝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我早就忘了,离婚后一直都没有在一起过,就记得无聊透顶。”
她的话音刚落,穆止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后,幽幽的冷笑,“哎呀,这不是贺大顾问吗?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以后跟贺家的人一样,夹起尾巴做人。”
馀枝这下彻底不敢回头了,只希望贺泗没有听见刚才的话。
“我有些事情要办。”贺泗声音清冷寒彻,“你昨晚落下的东西。”
馀枝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贺泗乌黑的瞳仁,而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里面叠放着自己昨天穿的毛衣牛仔裤。
穆止却一眼看出来了是馀枝的衣服了,怒道,“你的衣服不是丢了吗?为什么会在他这里,昨晚你们在一起了?”
馀枝刚想要解释,但贺泗已经开口了。
“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不过是给她的婚纱付了账,送她去了酒店。”贺泗已经将衣服递给了馀枝,“她在机场没见到你,很失望。”
贺泗这个人说没有发生什么,就一定没有发生,总是让人信服。
穆止的脸色好了一些,冷哼一声,“那件破婚纱的钱是给的啊,我待会转账给你。”
贺泗的目光落在馀枝的脸上,“你原谅他了?”
馀枝下意识的避开了眼神,“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误会,那女人是个设计师,昨天晚上一起设计婚纱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
贺泗终于看向了穆止,“徽雅这几天要走了,她一直联系不上你,要跟你见一面。”
“我为什么要去见她?”穆止的眼中满是厌恶嫌弃,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打电话叫自己的助理过来。
助理过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
“你不是想要我们结婚的请帖吗?第一个送你。”穆止的眼中带着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