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巡阅使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他对敏格格也算动了心,让人送来了不少的银钱,想要让那些皇亲国戚们将敏格格好生的安葬。
没想到他派过去的人差点没被打死,连他的名声也在城中一落千丈。
敏格格的葬礼是她的府中举办的,三贝勒的母亲也去了,宗族的长老高高的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
他看着众人,脸色很难看,“如今咱们虽然落魄了,但以后咱们的废帝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一样还是皇家的人。”
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昔日的荣光会回来,连连出生附和。
最后族长的目光落在太太的脸上,“你夫君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来,整日跟女人厮混,这岂不是要毁了我们的名声。”
她一个女人,满脸无奈的站了出来,维持着体统,“是,我已经传信过去了,一会该过来了。”
族长冷笑道,“你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听说去了一年多国外,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将你家撑起来,我这里有几个待嫁的女儿,你家选一个去。”
当初大清还在的时候,这位族长身居高位,众人全部不敢忤逆他,说话也是说一不二。
太太也不敢拒绝,“好,回去我就跟他商量,他洁身自好,连个妾室也没有,是时候该娶妻了。”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却见族长眼睛瞪了起来,胡子都气歪了,“胡言乱语,什么连个妾室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带着一个女人,还拉着手,这是不将咱们放在眼中了。”
太太忙诧异的看过去,却见贺泗穿着一身白衣,短发整整齐齐的梳着,像是月下仙人一样,他的身边的黑漆漆的棺材,一黑一白。
而馀枝站在他的身边,规规矩矩的从一旁拿了三根香,然后走到敏格格的香炉旁,将香插上之后,规规矩矩的拜了拜。
她跟敏格格也算有几面之缘。
两个人祭拜之后,忽然一个佣人跑了过去,脸色古怪的道,“三贝勒,族长在后面呢,说让您过去说话。”
隔着一片白布,贺泗看见那些坐的笔直的人,清一色的黑大褂,留着辫子胡须,都是那些满清后人。
太太也站了起来,脸色惨白,针一样的目光落在馀枝的身上。
馀枝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前面有大铡刀一样,枝等着她将脖子伸过去,她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答应贺泗来这里。
贺泗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连她都察觉到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你放手啊,咱们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结婚就行,不用跟他们说。”馀枝已经在打退堂鼓了,“咱们结咱们自己的。”
贺泗却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可我想要名正言顺的娶你,要你的名字,永远的留在族谱上。”
馀枝心口一暖,跟着他一步步的走到后面。
族长的目光落在两个的手上,“三贝勒果然生的英俊不凡,只是去了一趟国外,规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一个女人岂能走在你的身边。”
贺泗看着胡子花白的老人,他目光凝重,“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为何不能走在我的身边?”
“你说什么?”族长站起身来,用拐杖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