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旗袍已经四分五裂,盖不住她颤抖的身体了。
“我没有,没有……”豆大的泪珠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
她像狗一样被一群女人羞辱着,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脸,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带着温度的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住了她身上的狼狈。
馀枝睁开眼睛,却见那几个女人已经倒在了一旁,贺泗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眼底深沈如海,“我已经报警了。”
刚才还嚣张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忙道,“哎呀,不好意思,认错了人。”
说着一哄而散。
她死死的拽着他的风衣,抽泣道,“不能报警,是冯太太找人过来的,我在她的手机里,听到过那些人的声音。”
冯太太出身不好,又极其的势力,办法也想的下作,以为拍了这种照片,丢尽颜面的馀枝就不能嫁到他家了。
贺泗的眼底有些震惊,但转瞬即逝,“我给穆止打电话还是送你去酒店?”
馀枝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轻轻地晃动着,眼底全是哀求,“能不能带我去你家,我怕她们不会放过我,她们万一找到酒店……”
贺泗想要拒绝,但那双澄澈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给吸了进去。
…………
馀枝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湿哒哒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落,身上穿着他宽大的睡袍,领口太松了,她用手死死的揪着。
贺泗正在电脑上看着文件,见她出来,脸色平静。
“我妈去旅游了,她的房间在楼下,不过上锁了,其他的房间都放了杂物,今天你睡我房间,我睡走廊里的沙发。”
“谢谢,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馀枝卑微的鞠躬。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冰冷的唇终于动了动,“他的母亲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跟穆止交往?”
馀枝坐在床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传来,“是啊,为什么是我呢?当初他门找到我的时候就奇怪,后来更是胁迫我签下了协议。”
他看不见她的神色,却见豆大的泪落在睡袍上。
这些年来,她简直是备受折磨,她过着常人想象不到的日子,卑微如蝼蚁。
“穆家势力太大了,却算计了一个孤儿。”睡袍上的泪散开,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腿上,“我真的很羡慕付蕊,她那样幸福。”
连他都被她的情绪给影响了,窒息压抑的人喘不上气来。
穆家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进门,为什么给她起一个馀枝的名字。
他不会安慰人,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只是眼神没有那么清冷了。
就在这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他原本以为是警察打过来的,没想到却是付蕊,他看了一眼馀枝,大大方方夫人接起了电话,“还没睡吗?”
“亲爱的,阿姨是不是去旅游了。”付蕊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带着几分的暧昧,“我就在门口,开门,咱们做点坏事!”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见楼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贺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