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止走过去将馀枝抱了起来,才发现地上全是血迹,连耳朵里也有滴滴答答的血珠,那涣散的眼神终于慢慢的闭上。
他的眼睛红的像血一样,“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有事!馀枝!你给我清醒着!”
急诊室,脆弱的她躺在病床上,刚刚被医生从检查室里推回来,连刚入职的小护士,都被这惨状给吓得不轻。
十几分钟后,医生脸色沈重的拿着片子走了过来。
“鼻梁断裂,耳膜穿孔,脑震荡,情况十分危险!”医生也仿佛松了口气,“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穆止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馀枝,良久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舍命护住这个孩子,而他的父亲却跟别的女人去了国外,甚至连电话也打不通,真的值得吗?”
病床上,馀枝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却见她干裂的嘴唇一遍遍的翕动着,佳佳忙凑过去,她竟然在一遍遍的重覆着贺泗的名字。
佳佳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你还想着他干什么?峰峰都已经跟我说了,你在电话你跟他讲了的,说了阳台的花,但他却因为另一个女人挂断了你的电话!要不是……”
…………
爱尔兰。
这里似乎还保存着中世纪的建筑风格,古堡林立,风景独特,节奏缓慢,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贺泗跟着谷雪回到了家里,一处很有年代感的古老建筑。
她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见了女儿顿时开始训斥起来。
贺泗端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微微抿着唇,整张脸紧绷着,但眉眼却似乎更俊朗了。
他跟对方将一切说明了,然后拿出小辈的姿态来,“作为交换条件,我会等谷小姐退役之后,给她开一个俱乐部,并且帮她跟现在的公司解约。”
她的父母也知道,自家的女儿被黑公司给骗了,接了不少广告,赔的钱也很多,能有人帮她,真是谢天谢地。
夫妻两个看着贺泗,却忽然越来越满意,这样礼貌而有教养的人,还是个富二代,真是不容易遇见。
“好,一会我会去跟老太太解释清楚,老太太看见了网上那些流言,受不了孙女被造黄谣,一时间病了,我怕我闺女胡说,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
贺泗站起身来,这里跟国内是有时差的,他下了飞机就赶了过来,此时有点疲惫了。
谷雪一直坐在贺泗的身边,偶尔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中却是异样的情愫,这一切她的母亲看的清清楚楚。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假戏真做了。
“对了,贺先生,说句冒昧的话,您真的会跟您太太离婚吗?”
贺泗还没有回答,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人加他好友,但头像贺泗却认识,正是穆止。
他随手通过了,手指刚收回,那边已经发过来几张血淋淋的照片。
那人歪着头,五官已经被血染得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