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霜倒是急得不行,起了上百个名字,贺泗都没同意。
这两个多月里,孩子跟馀枝始终不太亲近,却离不开贺泗,甚至晚上也睡在贺泗的身边,孩子晚上的时候喜欢大哭,弄得贺泗身心疲惫。
他肉眼可见的清瘦了很多。
倒是她这个做亲妈的,做甩手掌柜,有时候连保姆都看不过去了。
百岁生日宴是在最高档的酒店举行的,虽然贺家的股份都卖了,但之前也有不少旧友,再说贺泗现在身家百亿,实在是有钱的很。
馀枝一早起来,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旗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恬淡的美,仿佛民国画轴里走出来的美人。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有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准备好了吗?我也不知道穿什么!随便挑了一件,之前的礼服都不太合身了!”她的语气平平常常的,像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
下一秒,她整个后背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他苍劲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整张脸埋在她的后颈上,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
“我不会放你贺宝宝离开的!”他闷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连声音中都带着几分的颤抖。
他竟然害怕成这样。
当初签下的合同,今天该结束这一切。
“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你是贺家唯一的太太,我贺泗唯一的妻子。”他将她瘦弱的身体掰过去,让她直视着他的脸。
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血丝,这段时间很难熬吧。
馀枝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留下,否则许一霜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还有一个随时会回来,可能要自己命的混蛋,她不能还孩子以身犯险。
她几乎就快要放下所有的理智了。
“好啊!你先去跟妈说吧,她现在应该在酒店里!要是她同意了,咱们就不离婚!”她擡头看着贺泗,眼中亮晶晶的,单纯无害。
但他忽略了,她骨子里就是会演戏的。
贺泗的眼中顿时满是狂喜,一把揪着她的肩膀,手指几乎嵌入她的肉中,“好,我马上过去跟妈说,只要你答应就可以了!”
馀枝点了点头。
下一秒,贺泗吻住了她,滚烫的唇齿贴在一起,带着一股烟草的气味,原来他又烦躁的抽烟去了。
他吻的很用力,缠绵之中,忽然身后传来尴尬的咳嗽声,“刚才老夫人打电话过来,问你们什么时候出门,都在酒店等着呢,都等着看看宝宝呢!”
保姆的怀里还抱着孩子,小小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馀枝,好像在研究两个人做了什么一样。
馀枝过去,伸手摸了摸孩子稚嫩的小脸,光滑的皮肤跟果冻一样,这次孩子没有拒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穆止走了过来,伸手揽住馀枝的肩膀,“抱抱她吧!”
馀枝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既然不能留下,那就要决绝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