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枝坐在床上,犹豫良久才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说呵呵不方便过去了,自己能比能去学。
果然她收到了钢琴老师消息,语气都像是在骂人,【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馀枝倒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这个几乎可不能再错过。
然后她收到了贺泗的短信,【上楼,昨天你洗的衣服还没晒,一晚上馊了!】
馀枝一股脑的从床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吼道,“你这个孙子,我是你家保姆吗?这样使唤我,而且还不答应,我去我就是猪头了!”
五分钟后,馀枝打开贺泗的家门,熟稔的走了进去。
室内的采光很好,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馀枝的脸上,她的身上像是带着一层柔和的光。
只是她的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细白的天鹅颈,纤细的下巴更漂亮了。
贺泗正坐在西图澜娅餐厅吃饭,面前的早餐还没有动,呵呵正磨磨蹭蹭的从楼上下来,也是没睡醒的样子,果然这个很像馀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贺泗吃了一口面包,目光落在馀枝的身上,“怎么没换衣服?这样出来在电梯里碰到外人怎么办?我可不想让呵呵再说你耍流氓!”
“我爬楼梯好不好!”她眼睛里全是血丝,昨天晚上翻来覆起的没睡好,现在一大早就跑过来,自己真是猪了,“衣服在哪里?我再去洗一遍!”
说着便要往洗衣房里走,差点跟迎面走过来的呵呵撞到一起,这孩子走路也不睁眼睛,跟馀枝出奇的像。
“我已经洗好了,晾晒上了!”他优雅的吃着面包,甚至说话的时候,连搅动粥的勺子也停下了,“以后不要说走就走,事情要解决完了。”
馀枝勃然大怒,瞪着眼睛看着他,咬着牙,“那你让我过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故意的说这些吧!麻烦你训人的时候在电话里,我也要睡觉,而且我昨晚因为你们失眠了。”
呵呵坐在贺泗的身边,开始吃着早餐,困的差点没塞进鼻孔里去。
贺泗被馀枝指责之后,也没有生气,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我一会去上班,母亲去旅游了,家教老师没有时间,呵呵没有人管,所以麻烦你了!”
馀枝听完他的话有点懵,不解的看着贺泗,开口确认,“你的意思是让我今天看着呵呵?是这个意思吗?我没有听错吧!”
她一遍遍的重覆着,语气也变得更加的激动。
贺泗吃完最后一口面包,点了点头,“她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可以去学钢琴,随意!”
“贺泗,你真是菩萨!”馀枝的心刚刚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就差给贺泗磕头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如果你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昨天你说好,我未必不会答应,我不希望你再去算计呵呵!”
馀枝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感觉无比的自责,他这样聪明的人,却一次次的被她利用跟算计,她仰仗着的,不过是他对她的好,但昨天他是真的很生气。
那种眼神,馀枝一辈子也忘不了。
“吃点饭!”贺泗看着她,“准备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