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的警察局,馀枝坐在凳子上,屋内收拾的很干净,她却有一股窒息的感觉,旁边还有几个被抓来的小混混,骂骂咧咧的,屋里一片乌烟瘴气的。
一个民警坐在她的对面开始做笔录,“其实事情不严重,你家那个珠宝拿出来,人家也愿意私下和解,毕竟是家庭的矛盾,如果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馀枝的手很疼,路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此时骨头像是被野兽咬着一样的难受。
“我真的没有拿珠宝,我真的是去给女儿拿小夜灯的!”馀枝满脸无奈,“再说家里还有别人,为什么说是我?那个初伊也在啊!”
“初伊就没有离开过现场,而且主动要我们搜身检查了,根本没发现东西。”警察好像已经掌控了确凿的证据一样,“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去二手珠宝市场,甚至还去问了同款珠宝的价格!不是销赃是什么?”
馀枝没想到自己倒霉成这样,“我去卖包的,顺便就去看了看珠宝,可能你不相信,我前婆婆给人东西,我吃醋了,过去问问价格发酸不行吗?”
她都觉得自己的解释荒唐,“真不是我!”
民警见她一直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家里的保姆也已经抓起来了,那盒子已经拿去验指纹了,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别将事情闹的太僵了。”
馀枝满脸郑重地摇头,“我没有!”
贺泗接到馀枝电话的时候,他刚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昨天枝记得喝了一整瓶白酒,直接上头了,记得来到馀枝这里,剩下的全都不记得了,一睡就是下午一点多。
他爬起来,拿出手机查看上面的消息,全是学校发过来的,说给他的处分是扣除所有的奖金,留院察看,甚至几年内没有晋升的空间,这些东西贺泗并不在乎。
他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他还穿着满是酒气的衣服,而床上乱糟糟的,连枕头都掉在了地上。
然后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接起,里面传来了馀枝的声音,“贺泗,麻烦你来趟警察局,我没有偷你家的东西,什么珠宝我都不稀罕,你过来解释一下。”
贺泗还以为自己做梦,良久才看了看手机,确定了几遍,“你说你在哪里?”
等他赶到的时候,馀枝已经跟泄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子上,眼中全是无奈的样子,连笔录都做了很多了,馀枝有气无力的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去查初伊吧,我觉得有可能是她陷害我!”
警察停住笔,“你有什么证据?还是你知道什么?”
馀枝想了一下,“我们的关系你也知道的,新欢自然很妒忌旧爱,泼点脏水之类的也是经常的事情,别看她一脸单纯,一肚子的坏水!”
“说话要讲究证据的,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你还不知道事情多严重,你知道偷上千万的东西要判多少年吗?”警察也疾言厉色的,“这不是开玩笑,只要一立案调查,你很可能下辈子就毁了。”
馀枝也坐了起来,“我碰过那条项链的,上面一定有我的指纹,但我先一步离开屋子的,初伊自己走在后面,我离开的时候珠宝还在的。”
警察看着馀枝,“初伊跟保姆一起说的,是她先离开的,你自己留在屋里了很长时间,说东西就是那时候丢失的,我想你们一定有人在说谎或者做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