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道,穆止的父亲简直是个混蛋!”老头子气愤的说道,“当初我得罪过穆家那个老不死的,没想到他竟然背后使阴招,利用手段造谣我的画作假,那时候没人买我的画。”
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墙上,上面是一个中年的女人,“那时候我刚卖画,手中没多少钱,妻子得了癌很重的血液病,只要有钱就能有希望,但当初那些画就是白菜价,也没有人要。”
穆家老爷子的手段人尽皆知,能有那样的报应,也是善恶有报。
当初邓画家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活生生的病死了,就算是现在想起穆家来,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贺泗擡眼与之对视,“呵呵是我的女儿,跟穆家毫无血缘关系。”
“您是值得尊重的人,但是也希望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呵呵是那个人的继女,每天我一见到呵呵,就会想起当初的事情,我想我妻子也不会原谅我的!”
他理解,并没有强求。
两个人回去是坐出租车的,上个人在里面抽了烟,挥之不去的烟味让呵呵皱着鼻子。
贺泗随手将车窗打开一道缝隙,看着呵呵闷闷不乐的样子,“以后爸爸给你找更好的老师,我们呵呵喜欢画画,就不能放弃。”
呵呵抱着自己的书包,“是那个爷爷不喜欢穆叔叔吗?”
贺泗不想呵呵因为成人之间的仇恨去想太多,“不是。”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航空公司的提醒,三个小时之后飞机起飞,他随手将手机关掉,此时车已经停在了馀枝的家门口。
他刚抱着呵呵下来,穆止的车正好也停了下来,馀枝从车上下来。
贺泗一眼就看见了纤细的手指上,那花枝子形状的戒指,明明不带钻,他还是觉得有点晃眼。
穆止也从车上下来,蹲下身体,张开胳膊,“呵呵去见老师了吗?我们呵呵真厉害,以后当大画家,一定要给叔叔几幅画,叔叔带到棺材里面去!”
呵呵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闷闷的道,“不去了,老师不要呵呵!”
馀枝一听这话心凉了半截,连校长都说,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多少人都挤破了头托关系,呵呵是凭实力被选中的。
“为什么?”馀枝脸色都变了,“不是说好的吗?”
穆止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忽然站在远处冷冷的道,“不是说收徒的话,必须要一直留在这里吗?看来有些人是不希望看见你留下,心中还有希望。”
馀枝知道贺泗不是这样的人,想要听他解释,他却直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呵呵学画的老师我会专门再找。”
他看着腕表上的时间,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穆止见贺泗忽略自己,冷飕飕的道,“下次来的时候可能就是我跟馀枝结婚的时候了,如果你能参加的话就好了,我很想得到你的祝福。”
贺泗眸光锋利,直接了当,“不必通知我,没有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