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止睁开眼睛,影厅的白炽灯光照在他的眼底,“我明白你为什么回那种消息了,以为要求婚的是我对不对?”
馀枝没有否认,只是又不自觉的去转动那枚戒指,因为太合适,转动的时候有些费力,连手指都被磨了一层皮。
穆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有时间的话跟我去见见那个邓画家吧,总不能因为贺泗的自私就毁了呵呵的前途,我准备了礼品在车上。”
馀枝点了点头,“有时间,过去吧。”
…………
邓画家是为了养老在这里买了房,二层小洋楼,门口停着老爷车,门口晾晒着衣服,却没有一件事属于女人的。
呵呵托给贺朱经理照顾,穆止跟馀枝站在门口,按了门铃,很快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就过来开门。
馀枝在新闻上看见过这位泰斗,眼中带着崇敬,“您好,我是呵呵的母亲,我只是想请您再给呵呵一个机会。”
老头子听见这话,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穆止的身上的时候,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愤怒,“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们!”
不答应就算了,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简直是跟看仇人一样。
穆止一把将馀枝拽在自己的身后,狭长的双眸微眯,“你什么态度?我敬重你是老人,才没有动手揍你!”
“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邓画家气的胸口起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当初我跟你爹结下深仇大恨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还不知道吧,你爹为了钱,害的我老婆没钱治病,活活拖死了!”
穆止知道自己的亲爹在做生意方面是只认利益,害惨的人很多,没想到当初的得罪的人,此时却如子弹一样正中眉心。
馀枝从穆止的身后走出来,声音恭敬,“老一辈的事情,我想不要牵连到孩子,呵呵姓贺,不是姓穆。”
邓画家吐了一口吐沫,“好啊,除非你在这里立下字据,以后绝对不会嫁给这个姓穆的,以后没有半点关系,我就收了呵呵为关门弟子,怎么样?”
老头子很气愤,几乎是吼出来的,“选孩子的前途还是这个男人,你自己决定!”
穆止忽然安静下来,淡淡的撩起眼皮,表情里察觉不到任何的思绪。
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馀枝的身上,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已经破皮的手指,钻心的疼,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清醒冷静。
“抱歉打搅到您了!我们知道原因了。”馀枝礼貌的鞠躬告别,看了一眼穆止,“走吧,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穆止似乎心情不错,嘴上却一直念叨着自己的父亲,“那个老头子可真是把谁都能得罪,听说那个画家妻子死后,一直一个人过,无儿无女的,真是可怜,造孽啊!”
馀枝看着窗外,他们走的沿海的路,一路上风景很好,穆止将车窗打开,灌进来的风都是带着咸咸的气息。
“我以为你会跟我断绝关系。”穆止不知从哪里摸住一副墨镜带上,黑发被风吹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更显得玩世不恭了,“我从来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甚至觉得在你的眼中,连街边一条狗都比我更重要。”
馀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贺泗果然是个哑巴,都不会解释,误会了他都不说什么!心甘情愿的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