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后!”馀枝笑着道,“呵呵学画不会耽误什么,就是得搬家,可能有点远了。”
婚纱店里员工很快就过来了,殷勤的给馀枝介绍着婚纱照的套餐,听见要拍的张数,馀枝皱眉道,“不需要太多,婚纱也就换五六身就好。”
“可是穆先生说,需要……”
“我决定一样。”馀枝为了不让对方觉得亏,白跑一趟,便继续说道,“不过边框之类要最高级。”
卧室里,呵呵差点没将颜料弄到床上,苏兰兰忙收拾起来,正好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是贺泗,忙站起来接起电话。
“呵呵学的怎么样?”贺泗的声音带着沙哑。
“正闹脾气呢!还摔颜料!刚被妈妈训斥过,找我的麻烦呢!”她忍不住的告状。
“馀枝呢,我有些话要跟她说。”
“再跟婚纱店的人说话呢,可能得等一会!”苏兰兰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期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别问。
“婚纱店?”
“就……就是好像年后就结婚了,我也是随口问了一句,也不大清楚。”她恨不得即刻挂断电话,“要不一会人家走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良久,那边才传来贺泗的声音,“不用了。”
这边贺泗挂断电话,便走进了房间,心理医生坐在椅子上,周围是一大片的绿植,看起来是很安逸的环境。
“怎么气色还是这么差?”心理医生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人的时候眼神很锐利,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尤其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切都会被揭穿一样。
“嗯,昨晚只睡了两个半小时,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的手放在额头上,闭着眼,满是痛苦,“现在学校已经放假,我每天无事可做,更觉得心烦意乱。”
心里咨询师再转动着手里的笔。
“贺先生,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换种环境,最好换一个前妻跟女儿没留痕迹的地方,还有那些旧物,可以适当的处理掉。”
贺泗的家里全是呵呵的东西,他怎么能看不见。
“都是很有纪念的东西……”贺泗深吸了口气,声音哑的像是喉咙中被人塞了石子一样,“舍不得。”
“可这是你的心结。”心理医生的笔掉在桌子上,“吧嗒”的一声。
“可能连你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究竟有多放不下,失眠这种问题就像是慢性毒药,你的身体会肉眼可见的垮掉!”心理医生试图在解释着情况的严重。
“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为什么不尝试着追回来!”心理医生试图在找着突破口。
“她马上要结婚了。”
心理医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痛苦了。
贺泗随手从包里拿出一些中药的渣滓,“我之前用的这种中药,药效不错,现在已经没有了,能不能找人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成分,配一些出来。”
心理医生接过,“那就继续买啊,这很难办到啊!”
“我前妻给的,我不想麻烦她。”贺泗的视线瞟向远处的那些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