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道:“就是照着律师指示不断反复相同的话,跟故障黑胶唱片一样,他的状况确实跟其他被传唤的企业老板不太一样,其他人哭诉着,选举资金是被权威的不得之举,或许会让人同情,但眼前的这个人利用证券和保险公司的客户账户来筹集非法资金,都有明确的证据甚至人证,应该很难免出刑罚了。”
“这跟其他企业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无偿的选举资金,这种说法合理吗?贡献了数百亿的企业总裁却说自己不期望回报吗?”
“这样算是盲目的爱情了吧,真是让人可笑啊,是这个年代少见的痴情种呢,就连年末帮助清寒家庭都不会这么做吧。”
负责人转过身,笑呵呵道:“你最近火气很大呢。”
“是因为最近被紧急逮捕的智能时代会长调查不顺利吗?他进来多久了?”
徐敏英检察官转过头看向墙上的钟表。
2004年,5月11日。
距离陈易俊被带来已经过去了三十八个小时了。
徐敏英来到陈易俊的审讯室,道:“虽然陈动基副会长极力否认,说自己没有命令金代表传达全解资金,但白常务叙述的所有状况,都被认定为事实了。”
“我有想过这应该是陷阱,但你从以嫌犯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了。”
陈易俊表情发生了变化,“你是说……白常务?”
“是的,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来到这里,将所有的责任都招揽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说出这件事情是陈动基副会长指使的。”
听到这句话后,陈易俊表现出感叹的表情。
“你是落入陷阱的人还是挖陷阱的人我都不在乎,我也目前还没有考出结论。”
徐敏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来以后,看不到自己的父亲。”
陈易俊轻轻抚摸着徐敏英的脸颊,顺势蹲下身子,耳朵贴在肚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他在踢我。”
看着老公的样子,徐敏英眼眶不自觉湿润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泪水,只能抬起头注视着天花板。
殊不知,陈易俊的内心已经准备最后的一步棋了。
陈易俊将自己四叔陈润基的事情说了出来,在得知他就是教唆杀人的其中之一后,也是无比惊讶。
随后徐敏英立刻进行调查,并且立刻进行逮捕,将还在上班的陈润基抓捕归案,在证物以及证人面前,他最终也坦白了,是自己叫做杀人一家四口全部丧命于他的手中。
就连徐敏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收获,终于将教唆杀人案件调查清楚了。
一年来的教唆杀人案成功告一段落。
陈易俊则是无罪释放,回到公司的时候,便宣布开始收购陈动基旗下所有产业。
清心斋。
作为陈动基老婆的柳智娜焦急的找到陈荣基,“要是艺俊爸爸真的被判刑罚,进入看守所的话,你也知道吧,以他那个敏感的性格一定受不了的。”
陈荣基转过头看向来者,“最近看守所跟饭店差不多啊,都是因为大家太讲究人权,都不觉得浪费税金啊。”
“大伯。”柳智娜一脸哭像。
“就连三十年前那种艰苦的时期,我也活过来了,弟妹。”
“选举资金又不是他一个人干的事,至少帮忙打通电话到青瓦台吧,好吗大伯?”柳智娜哭了出来。
“对方我都知道,他支持在野党候选人高出五倍之多的选举资金,我哪有脸打给人家呀,如果是弟妹你,愿意帮他吗?你帮我告诉动基,时代猛烈之时,需要学习芦苇屈服的明智姿态。”
“而且,是他害我儿子在先,对吧。”
柳智娜大哭起来,“我一定会告诉他,大伯完全无意帮助他解决这件事情!”
说完这句话,柳智娜头也不回的转身跑了出去,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角处滑落而下,她知道陈动基如果毁了,自己的这一生也将毁了。
刚刚跑出去的柳智娜就碰到自己最不想碰到的人,那就是自己的大嫂,孙贞来。
孙贞来道:“智娜,你很担心你老公吧。”
柳智娜咬紧下唇,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流淌而下。
“他之后更难过了,毕竟是没有吃过苦的人,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去探监。”
柳智娜转过头,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大嫂。
“那件事可不是人干的,我以前体验过,但至少我当时还年轻。”
“都还没有审判,你就说需要探监,怎么,你干脆从现在就开始帮他做祭好了!”
柳智娜近乎疯狂大吼,旋即转身跑了出去,只不过边走边哭。
孙贞来一脸冷笑,“真是越来越有病了,大家都吃过的苦,她却以为要天塌下来了,真的是。”
陈星俊得知此事后也是很支持自己的父亲。
“这件事情您做的对,经过这次检方的调查,叔叔过去筹措的非法资金全部被查了出来,一旦追讨之后,他就再也无窥探及您的位置了。”
“等到那个时候你直接接收叔叔的事业即可,不用担心我们这一边,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应对检方调查。”
陈荣基点着头,“好,星络,没有你,我还能成什么大事,你弟弟好在没有什么事情,不然,我们真是后悔莫及啊。”
“你不用担心,易俊还有智能时代呢,就算他调集非法资金的时候,被查出来赔的那些钱智能时代也足够面对了。”
接下来的一天里,顺洋集团旗下陈动基所有的子公司产业全部被智能时代动了手脚,公司股份暴跌,陈动基更是背负了2.5兆的韩元作为代价。
得知此事后陈动基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王八蛋!他们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我彻底踢出经营权之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