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这才打个哈哈,止住这个跑偏的话题,下一刻,却好奇的看着皇甫照业“老太师,张宰辅都归隐了,您老来干啥?”
        这话纯属明知故问,江凡早就从摇光那里知道,这家伙因为立场问题,把自己要找寻张宰辅的事不只透露给极乐,更透露给了大周,但还好,摇光总算有分寸,并未向大周说明逍遥王与天狐实乃一人的事情。
        而泰岳和大周,也就因为得到逍遥王欲寻张宰辅之事,担心张宰辅归秦,这才率先行动,而他们能找到张宰辅,也是因为摇光这个二五仔暗通款曲。
        皇甫照业多大岁数了,自然不会让他拿话圈住。只是呵呵笑道“多年同僚老友,自该拜访一番。”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办了。”
        他一句那就好办了,让皇甫照业有点不解。
        “此话何意?”
        江凡道“意思就是想问问,二位有没有其他目的。”
        皇甫照业微微一思索,缓缓道“……当然没别的目的。”
        江凡一拍手“太好了,太好了。”
        皇甫照业迷惑“好?”
        江凡笑眯眯道“嗯,嗯,就是好。那个啥,因为我是带着目的来的,想要请相国出山,既然你们是访友,目的不冲突,当然好嘛。”
        皇甫照业一时语塞,不知不觉竟被这小子给堵了嘴。
        “……这……不知小友想要相爷出山意欲何为?”
        江凡双手一摊“我啊,有块封地,你们都知道的,在骊山郡嘛。我在那建了所学堂,缺个大院长,想着宰辅大人才学冠世,特地前来相邀。”
        皇甫照业疑惑道“便是因为这个?”
        “是啊。”江凡很自然道“没别的。”
        皇甫照业有些不信“确实为这点小事?”
        “当然了啊。”江凡一脸认真“这可不是小事,刚才不是说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书育人是大事啊,小子惫懒,又没啥才学,这等大事做不来,只有张宰辅这样的前辈名宿才成啊。”
        皇甫照业一愣一愣的,被他说的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不由把目光转向嬴无双。
        女帝一直在喝茶,此刻才道“太师,不必看朕,他自己的事儿,朕不管。”
        皇甫照业还是不信,你不管,不管你跟着来干啥?况且我能信吗?你们一个秦国君,一个一字并肩王,联袂而来,显然是为了庙堂大事,你告诉我只是陪着这小子请个教书先生?当我九十多岁活傻了吗?
        张之陵倒是有点好笑“你个惫懒子,老夫好不容易隐居过几天安生日子,都被你搅和了。”
        江凡嘿嘿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咱不是在临江阁说过教书育人的事儿嘛,我当时就觉得您老有这个意思,这不,一想到办学,就想起您老来了。我说,咱也不是外人,徒弟这个忙,您可得帮啊。”
        张之陵手一抖,整个人都愕然“徒弟?什么徒弟?”
        江凡愣愣道“您老都把春秋笔黑白砚传给我啦,咋还不认账了呢?”
        他这话一出口,张之陵都呆了。
        而皇甫照业确实神色一惊,继而面露深思。
        春秋笔、黑白言,乃是张之陵的代表,若是赠给了江凡,显然就是收徒之意。难怪这小子能找到他,原来人家根本是师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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