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如艰难呼吸着,像是大风撕扯着窗边的破布,嘴角有着一些血沫,看起来很是凄惨。
只是无论如何,程露都没有真正的靠近这个剑修的三尺。
剑意正在这个剑修体内汹涌地斩破着一切。
二人便这样无比平静地对视着。
程露自然知道何不如在赌什么。
赌在他神海破碎之前,程露会带着好奇伸过头来。
也许他赌对了。
因为程露最终却是还是想要知道太多的答案,哪怕明知道也许他不会说出来。
这个黑衣短发剑修伸头探了过来。
何不如眸中有着刹那光彩闪过。
只是紧接着,他便愣了下来,他的手并没有举起来,哪怕是以神海残余剑意元气,亦是没有催动那样一柄剑。
手在天上飞,而剑被某柄断剑钉死在了地上。
程露的剑向来很快。
何不如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便已经斩断了自己的手脚,正好四破。
这个剑修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
从那声叹息里,程露只是听出了一些已经快要全部破碎的东西。
或许是在最末的关头,这个流云剑宗的师兄终于对于世人起了一丝怜悯,含糊不清地喷着血沫,说了一个字。
“二”
程露下意识的将头伸得更近了一些。
只可惜什么也没有了。
有剑意破去了最后的一些抵抗,斩落在了神海之中。
于是神海破碎。
于是才始有了一个名字的剑修去了冥河。
只是从这个剑修死前睁着那双眼睛里的意味中看得出来,他大概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早点说一点有意义的东西,于是程露便会像是任人宰割一样将头伸了过来。
程露默默地看着他许久。
所以二什么?
二逼,二货?
一个单独的二字,都可以作为一种骂人的手段。
但是程露明白自然不是在骂自己。
所以大概便是二十,二百。
程露在那里蹲了许久,而后拄着剑站了起来,抬起头长久地看着人间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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