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江河海捡到它时所想的那样。
丛心也没有再说什么关于程露或是张小鱼的事,只是安静的转过头去,把那个布娃娃放在了桥沿上,大概是在等待着什么时候太阳升起来了,给它晒干。
江河海松了一口气,而后这才想起了等待在一旁的程露,丛心既然没有说什么,那么自然是允许的。
江河海看向了程露,说道:“我带你过去吧。”
“好。”
胡芦安静的坐在剑宗门口。
就好像依旧是以前那个守门人一样。
然后会有一些人过来,与他说着各种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胡芦却是突然想起了当初那个伞下少年问过的那个让剑宗弟子们都是一脸茫然的问题。
那时师兄弟们都在这里,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的脚指头思考着那个很是怪奇的问题。
胡芦下意识的笑了笑,而后看见身下那块石板的时候,又想到了当初便是在这里,自己差点被鼠鼠给一剑劈了。
尽管鼠鼠最后并没有劈下来,只是人妖两族之间,还是落到了一个很是紧张的处境之中。
这是当初叫停鼠鼠之人所带来的。
于是坐在剑宗门口的少年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
倘若有人路过,大概便会看见这个头发在前段时间修理了一下的少年,或是悲伤或许喜悦的坐在那里。
他在想着很多东西。
那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人该想起很多东西的时候,自然会想起的。
胡芦想到的不止是人间的事。
也有梦里的事。
譬如与梦里的鱼说着各种各样的经历。
长着苍天古树的东海,有着名叫李缺四十九的道童的函谷观,风雪里的佛国,还有那片神秘的无尽深洋。
又或者成亲了的陈怀风,牵着一身红霞的新娘从冬雪里跨过了这扇大门。
那些东西都是如此的真切,仿佛伸手便可以触及一般。
也好像无比朦胧。
一如某个小妖少女眸中恒久的那种疏离且遥远的雾气一般。
所以胡芦到底是做了一个梦醒来了,还是才始在梦中沉睡过去?
胡芦在那里歪着头想着的时候,江河海便从剑宗里走了过来,在胡芦身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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