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本日记,只是记载了许多心绪,而不是故事。
程露要找的东西,大概依旧是没有头绪的。
“什么玩笑?”
“一个并不好笑,甚至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蠢蛋的玩笑。”
带着日记的程露,找到了一张纸条,而纸条上的东西,却是要他去找日记。
大概便是因果的故事。
只不过有人先找到了果。
胡芦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看着前方剑修的背影。
“你在看什么?”
“我想看看上面有哪些名字,没有哪些名字。”
“譬如?”
“譬如我师父。”
坐在那里的少年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而后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流云剑修。
“这与当今人间的故事,有什么关联吗?”
程露低下头来,他当然没有在那块碑石上找到那样一个白发剑修的名字。
“没有。”
这个流云剑修很平静的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远处那座桃花纷飞不止的园林。
“只是好奇,在这一千年来,我师父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胡芦长久的站在那里,而后轻声说道:“流云剑宗”
程露无比平静的说道:“就像你所想的那样。剑宗里的师叔怀疑有人有问题,于是我便不能上山了。”
这个剑修背着决离,站在墓山之巅的风里,无比坦然的说着:“除非我证明我没有问题,亦或者,另外一个人没有问题。”
胡芦长久的沉默着。
王,当然是可以杀的。
师父,当然也可以是错的。
“所以我去了某个剑宗,找了某个南衣城的人,拿了一些关于张小鱼的东西,也重新回来了南衣城。”
这样一个剑修,唯一所能持有的线索,便是在东海那场人间剧变之中。
有白发剑修离开了流云剑宗。
但是现而今,他也许又多了一些。
譬如。
譬如某一页日记之中,被张小鱼反复提过的某一段日子。
“大风历一千零二年的十二月,发生过什么?”
胡芦面对着这样一个问题,自然无比茫然。
大风历一千零二年,自己在做什么?
大概还是在懵懵懂懂的修行吧。
自己又怎么会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程露当然不指望从葫芦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事实上,在来墓山之前,程露便已经将这个问题,问过了那个一直待在一池外树屋里的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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