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端正坐在那里的黑袍男人,脸上明明有着温润如书生的笑意。
“陛下应该快要回来了。”
柳青河突然开口轻声说道。
对坐的中年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槐都天工司与天狱历来都不是从属的关系,所以那个金纹黑袍的男人语气里也没有什么发号施令的意思,只是认真的说着。
“槐都既然出现了问题,那么便要解决问题,如果天工司那边赶不赢,司主可以说一声,天狱这边会遣人过去帮忙。”
中年人倒是挑眉说道:“天狱不看着那些剑修了?”
柳青河轻声笑着。
“看来看去,无非就是那样,陛下不在槐都,他们难道还真的想要对槐都动手?丛刃死了,哪怕人间剑宗在南方打出了反叛的旗号,但是世人依旧会怜悯人间剑宗,或许也会声讨一下陛下,只是那样的怜悯,不是无条件的,而是建立在他们身为远观之人的基础上,人们都喜欢看热闹,而不喜欢自己变成热闹。”
这个有着柳白猿之名的男人笑得倒是格外真诚。
“而且青天道也已经有人来了槐都附近,对于北方修行界的影响,人间剑宗自然远不如青天道,倘若他们真的不管不顾去做一些事情,这也不是天狱一家之事。”
那个天工司的司主抬起头,远远的看着那些时而便会流溢在人间天色里的剑光剑意。
柳青河所说的自然都是事实。
一直过了许久,中年人才轻声说道:“等到天工司完整检查一遍再说吧。”
柳青河点了点头,说道:“要快一些,不然陛下回来了,发现槐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了,你我脸上都有些无光。”
中年人轻声笑着,说道:“是的。”
二人的笑声渐渐落了下来,就像一地落花一样宁静。
茶水正在煮得咕噜咕噜响着,不管是什么茶叶蛋,总归不能煮太久,毕竟所谓的童子尿,也只是柳青河的戏言而已。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
中年人看着那个正在煮茶叶蛋的铜壶,缓缓说道。
柳青河微笑着说道:“什么问题?”
“那个青天道的道人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大概确实很是不解,毕竟一辈子都在和图纸打交道,有时候很难看懂一些事情。
柳青河抬头看着一地落花,笑着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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