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东西,本就是人世间的故事与道理。
许春花在院子里坐了一阵,大概也有些放心不下,看着将要落下帷幕的天色,站起了身来,重新撑了伞向着院外走去。
有个叫做李青花一直在等人。
而这个叫做许春花的,却好像一直在找人。
一如祝从文所想的那样。
在那个青天道的人离开之后,陆续来了一些人,盘问过这样一个书生。
大多数是天狱的,当然也有刑部与大理寺的人。
书生虽然与顾小二说着丧气话,只是自然很清楚,能够不卷进去,自然还是不卷进去为好。
倘若不是那个叫做梅溪雨的道人从书生的一个措辞里意识到了许多东西,书生大概也不会说那么多的事情。
法家出自道家,道人有时候自然会更为敏锐。
书生在面馆里应付了一下午,终于直到最后一批天狱吏离开了这里,这个书生才终于得以安歇下来。
顾小二他们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假装擦桌子,探听着那些盘问。
好不容易等到天狱的人在窗外夜色里走远而去,正打算走上前来问一问祝从文的时候,面馆的帘子又被人掀了起来。
进来的是个少年。
趁着夜色走进来的少年身上还带着北面大一些的雨水的气息。
世人有时候如何形容槐都很大?
譬如说城南细雨缠绵,城北却是骤雨如瀑。
这样的画面自然是时而便会出现的。
少年身上的雨水气息带着一些寒意,便这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在那里看了一阵那几个欲行又止欲言又止的小二,而后缓缓说道:“来碗辣油臊子面。”
一众人与匆匆忙碌去了。
祝从文本来也要站起身来,南岛却是直接在他身前的那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个书生沉默的看了一眼少年,却也是没有再动弹,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南岛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就好像只是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一般。
少年并没有坐在对桌,倘若这是一场牌局,那么少年大概就是坐在了书生的下家。
祝从文看着那些伞沿上正在往自己身上滴着的雨水,犹豫了少许,再次站了起来,说道:“我帮你拿块干净的布擦一擦伞吧。”
南岛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伞沿,想了想,说道:“多谢。”
祝从文去了后厨,找了一块干净的干布出来,帮南岛把伞上的雨水擦净,而后才重新坐在了那里,将那块布叠在了膝头。或许是活动了一下,使得书生的情绪松弛了一些,于是看着那个坐在那里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的少年,缓缓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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