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侍中退出槐都决策中心之事,对于世人而言,自然是不得而知之事。
他们也没有从某个走在暮色的里大人脸上看见什么喜色。
相反的,无论是尚书令,中书令,还是吏部尚书。
脸上都有着极为凝重的神色。
水在瓶的此举,并没有让他们如释重负,相反的,所有人都有着一种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产生的忧心。
世人在看见那些大人脸上的神色的时候,只会越发的觉得,他们的侍中大人,似乎又在做着某些令所有人都为难的事了。
大风历一千零四年五月十九。
槐都的风仍在吹着。
大理寺数次提审了某个与巳午妖府有交集的书生,同时亦是逮捕了某些游离在巳午妖府边缘的巳午卫。
这或许是某种信号一般。
整个槐都的舆论在瞬间便点燃了。
人们开始议论着某些侍中大人是否真的要倒台了。
神色里或许有些兴奋。
毕竟在门下侍中执政的这一年之中,人间遍地起火,无论如何去看,都与这样一个侍中大人的一系列决策脱不了干系。
顾小二同样有些兴奋,只是在连肩头抹布都忘了留在面馆里,便匆匆跑去了巷子找着祝从文的时候,站在那条巷子里的顾小二却又突然沉默了下来。
似乎这样一件事,对于祝从文而言,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顾小二固然清楚祝从文是被无辜的牵连进去的。
只是对于世人而言,自然未必如此。
这个面馆小二很是纠结的站在巷子里。
侍中大人倘若真的倒了,对于槐都之人而言,自然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只是对于那个书生而言,大概会被牵扯着一起清算。
顾小二有些头疼的披着抹布在巷子里那处拐角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一直过了许久,第五次从大理寺走出来的书生才很是疲倦的走了回来。
他是清晨离开的巷子,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终于回到了巷子里。
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定的读会书的书生很惆怅的想着倒不如给自己直接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之中。
至少免了这些从南到北来来回回跑着的路途。
顾小二看见祝从文脸上的倦意的时候,倒也放下了那些纠结的事情,看着他有些不安的问道:“大理寺对你做什么了?”
祝从文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今日只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