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给南岛倒第三杯茶的余朝云大概确实有些失望,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撑着伞向着院外而去,不免有些好奇那柄伞下究竟有什么,才会让这个少年真的便一直握在手里——尤春山那些看似胡扯的话,居然每一句都是真的。
“我也出去走走吧。”
余朝云说着却也站了起来。
南岛回头看了一眼余朝云,倒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只是为了逃避那些茶而已。
余朝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模仿着陈怀风的模样,将那柄尤春山的剑背在了身后,而后捧着热气腾腾的枸杞茶,与少年一同出了院子,向着那些天工司逼仄的巷子走去。
南岛大概没有想过,自己逃过了那些枸杞茶,却迎来了一些更为艰难的问题。
这个来自青天道的少女,在尤春山的敦敦善诱之下,终于在亲眼见到了少年之后,产生了一种极为诚恳的崇拜感。
所以跟在南岛身后的余朝云很是真挚的问着一些让南岛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
“师叔当初出关的时候,是如何运转体内元气去冲击关口的?”
南岛撑着伞默默的走在巷子里。
他自然能够理解余朝云的这些问题。
师叔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只是对于这样一个问题,他确实没法解答。
因为他不是菜狗,他是开门见山,梦醒出关之人。
他连自己如何见山的都不清楚。
自然更不用说出关。
南岛沉默了很久,转头看着一旁余朝云那种很是诚挚的神色,轻声说道:“一切水到渠成而已。”
我来问道无余说。
云在青天水在瓶。
余朝云却是很是认真的在那里想着这样一个问题,过了许久,才诚恳的竖掌行了一礼。
“朝云受教了。”
南岛有些茫然的看着余朝云。
你受教了什么?
余朝云却是认真的说道:“师叔说得对,修行之事,本就是顺应大道之事,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而道法自然,一切顺其自然,才是修行之真谛。无怪乎师叔是师叔,而朝云依旧囿于入道之境。”
向来有着小丈育之称的少年默然无语地低头看着石板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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