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他抱怨道：“不是说好了至少能拖五分钟的吗？”

“你嫌快，我还嫌快呢。”律者意识吐槽道：“那个家伙，感觉他平时应该也不怎么接触人类的娱乐，谁知道他玩起游戏来这么厉害啊？”

程希：……

你还真去陪他玩游戏了啊？亡.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不想忘记的东西

虽然律者意识那边出了点小差错，但对程希而言并没有造成太大麻烦……因为他这边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

为了避免受到干扰，程希随手将律者意识重新关入到了“小黑屋”里，顺带着无视了耳边传来的“程希！你又不讲信用！”的大声叫喊，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了眼前的少女身上。

在这期间程希一直提防着崩坏意志的卷土重来，但让他疑惑的是，直到少女的意识融合完成，崩坏意志都没有再出现过一次，就好像“三六三”随着少女律者人格的消失，“祂”也失去了和少女联系的手段一样。

联想到原著里琪亚娜和芽衣以及瓦尔特等等律者的情况，程希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看起来，崩坏意志受到‘规则’的限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就在程希这么心想着的时候，就注意到怀里的少女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程希问道。

“……嗯。”安娜愣愣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迷茫的神色，似乎没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程希早有预料了。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少女面前晃了晃问道：

“这是几？”

“……一。”安娜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这个呢？”程希伸出第二根手指。

“二。”少女的回答开始变得顺畅起来。

“一和二哪个大？”

“二比较大。”

“六和九呢？”

“九更大一些。”

嗯，看起来基础的常识认知和逻辑思维能力没出什么差错。

程希点了点头在心里想道。

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记忆的问题……少女的记忆备份还握在他手中，只要她还保留有对自我的认知，还记得自己是谁，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回想起来。

“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师父？”安娜眨着眼睛问道。

“当然有，你还记得自己是……诶？”

程希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父啊？有什么问题吗？”安娜疑惑地问道。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不？”程希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问道。

“我当然是……诶？”话说到一半，少女忽然卡壳了，漂亮的粉色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迷茫：“对啊……我是谁来着？”

程希：“……”

这个傻丫头。

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那么嘱咐你了，一定要铭记自己的存在。”

不然就会出现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连自己是谁都给遗忘了……这下可就麻烦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

安娜紧紧抱住了程希的身体，低声呢喃道：“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和我说，绝对不能忘了师父你的存在……”

唯有这份感情，绝对不想忘记……所以……做出了取舍……

“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她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 ...

“你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你说重不重要？”程希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诶嘿嘿……”安娜憨憨地笑了两声，将脸埋进了程希怀里：“总之，只要没忘记掉师父就好了，其余的都无所谓。”

“你现在都忘掉了，当然会觉得无所谓了。”

程希一边吐槽着，一边将少女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少女在失去记忆后变得孩子气了许多，很多情绪都不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就表达出来了。

对身边亲近的人来说，5.5这当然是件好事，但放在人际交往上，这就未必是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