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启搓了搓手，点开了和神秘商人的聊天。

[神秘商人]：你是谁？

[塔科夫超人]：你连检查真名的能力都没有吗？和小说里的系统不太一样。

之前已经说过了，墨启在管理局设定的那个网名，某种程度上就已经代表了他，作为一层信息遮蔽，很显然在这个时候就生效了。

墨启瞬间心里有了底，这个系统的权限，依旧大不过管理局。

[神秘商人}：奇怪的名字……哼，那种程度的能力我当然有，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能够绕过AI直接与我对话？

[塔科夫超人]：哦？原来是本尊？

墨启来了兴趣，他以为和他聊天的依旧是那个动不动就“权限不足”的AI。

[神秘商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何阴差阳错触碰到了我，但是你接受了系统，就应该遵守我的规则，而现在，你违规了。

[塔科夫超人]：我会如何？

[神秘商人]：我将收回你身上的力量，还有我的目光，你会重新变成普通人，为你的这次冒犯后悔终生吧！

墨启看了这段话半天，感觉对面大概的意思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接触到了系统的制作者，对方恼羞成怒，准备把墨启身上的系统收回。

他倒是无所谓的，对于墨启来说有没有这个系统都没什么，无非就是遗憾少了新玩具，毕竟就目前这个神秘商人所售卖的东西来看，这个系统对于墨启的帮助微乎其微，他还不如去试着跟仓鼠或者余烬佬学点什么，比如说战甲操控，或者法兰街舞之类的。

然后墨启等了五分钟，非常漫长的五分钟，这个神秘商人依旧没有从自己的商人列表内消失。

[塔科夫超人]：?

[神秘商人]：……

[神秘商人]：该死，你到底对系统做了什么？！

[塔科夫超人]：我也不知道啊，它就忽然在我的面前裂开了，然后我的电脑就能和你聊天了。

[神秘商人]:什……？？？！

看得出来对面似乎非常震惊，而且就目前来看对方和自己聊天好像非常的情绪化，比如说上一句这种近乎心理活动的语句被神秘商人发了出来，从对方一开始的语句来看，他想要维持的人设显然不是这样的。

面对自己足够感兴趣的事物，墨启总是会显得善于思考而且思维敏捷。

[塔科夫超人]：意念打字？

[神秘商人]：……！

[塔科夫超人]：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吧。

相当肯定的语气，而神秘商人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墨启嘴角微微一勾，他明白自己说中了，而且从刚刚开始这个神秘商人就已经破功了，这个人的真实性格或许根本没有一开始表现得那么强硬。

[塔科夫超人]：你觉得我是个普通人？你觉得你收回了系统我就会一蹶不振？

[神秘商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塔科夫超人]：你知道我谁吗？既然你说掌握宿主的真名是系统的最基本功能，那么我觉得你有必要证明一下你自己——比如说就现在说出我的名字。

[神秘商人]：啧，你绝对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系统是从哪里弄到的？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被系统寄宿才对。

[塔科夫超人]：听说过“觉醒者管理派遣局”吗？

[神秘商人]：你是管理局的觉醒者？！！该死！系统怎么会落到你们的手里！可恶……呜，怎么解除不了，我的权限……

怎么感觉有点蠢呢。

就像Anna小姐一样？

[塔科夫超人]：先把你的意念打字关了吧，你内心的想法已经全部暴露了。

像这种无法控制输出的内容都是在慌乱的情况下，自己的话语对于这个神秘商人有这么大的冲击力么？

真好玩。

[神秘商人]：……

[神秘商人]：可恶的管理局！你们想要做什么？！竟然胆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终于决定好掩埋了吗！而且你的系统肯定来路不正……你谋害我所选定的使者！

啧啧，这个语气，是一个有故事的家伙啊。

一个能够制作系统的觉醒者吗？

而且会称呼系统的宿主为“使者”吗？看起来相当愤怒，难道宿主对神秘商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一次性的消耗品吗？

[塔科夫超人]：就连我身上的系统来路你都查不出来了吗，有点没用……那么我就告诉你吧，系统的来路正大光明，我是受邀者，至于管理局，我还没有上报我的管理中枢，或者说你更想让我现在就上报我已经掌握了一个非法系统？

就世界意识对非法系统持有者进行放养从而放长线钓大鱼的方式来看，墨启就算是上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最多就是被Anna小姐骂上两句。

然后大概率是回收系统进行逆向研究以及来源追查，或者是直接由墨启继续持有系统然后尝试去追踪系统的根源。

据Anna小姐说，这种任务横竖都是个A级指定了，真要有这个任务Anna肯定要吃下来然后带着整个二群一波平推，然后关门分赃。

[神秘商人]：……你想要做什么？

管理局的觉醒者取得了管理局一直在追查的非法系统，但是没有上报，对方必定有所求。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神秘商人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