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世界……达成了协议？”

这话怎么听怎么离谱。

“很意外么？”艾萨克倒也理解：“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起来倒也是巧合，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那个被反世界觉醒者摧毁的世界呢？这一次的交易借用的就是那个世界意识的渠道。

我们都知道在世界衍化的漫长时光中，世界之间也有着属于祂们的派系。

世界孕育世界意识，世界意识构建世界规则。但是世界意识有情感有思想，所以有的世界意识就会选择偷懒，比如说世界基础架构和法则找个通用模板就套进去，然后自己改改设定什么的。

衍化至今就会有比如说现代社会规则基础架构、魔法世界规则基础架构等等。不过大多数套模板出来的世界故事往往不怎么有趣，甚至有的世界意识会直言不讳的大骂这些世界故事为“厕纸”。

不过也有优秀的世界意识会自己创造出一套世界架构和规则，然后一些世界意识就会去套用或者模仿，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世界之间的派系。

那个被毁灭的世界和交界地之间就是类似的关系，祂们采用的是同一套世界规则和基础架构，结果世界还没有成长起来就被毁灭了。面对这个世界意识，艾萨克作为接手人，没有选择强迫或者直接拆解分析，而是提出了一个交易。

墨启问：“那么那个世界意识呢？”

艾萨克摊手：“虽然说不管是灭世派系还是虚空主宰都说随我们处置，但是还没有拿出成果就把研究素材搞没了这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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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世界意识此时还在堡垒之中。

交易的内容就是艾萨克要保世界意识一命，这部分的操作甚至还有交界地的世界意识的参与。

“这就是伪造的世界意识。”

艾萨克将手中那虽然小巧但是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强大力量的光芒展示给墨启和余烬看。

这里面只有一个普通的基础构造框架。

“有些假。”墨启看着这个伪物说：“和真正的世界意识差的太远。”

“但是和死掉了的世界意识差不太多，足够了。”艾萨克将这个框架收了起来。

墨启点点头。

那确实，死透了的世界和世界意识最后大概就是剩下这么一个规则框架了，当初虚空意识就是靠着这些东西东拼西凑缝合出来的世界，最后也是因为规则冲突最后崩的就剩那么一小块了。

余烬沉默了一下后问：“这就能够骗过虚空主宰？”

艾萨克摇了摇头：“骗不了，这种东西只能够用来糊弄灭世派系的那些觉醒者，至于虚空主宰……我们只要拿出结果来就行了。”

如果说虚空主宰真的在意这方面，那个世界意识大概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交到创世派系的手上。

“所以你们是受到管理局的任务才来这的？”关于世界意识的问题告一段落后，这次轮到艾萨克提问。

余烬摇了摇头：“这里是我的是世界故事，刚刚好到这里，发现大门被破坏了。”

“呃，我当初就说让他们小心点，就是因为直接破坏大门上的封印太粗暴了被警告，才给他们定下了强制性的纪律，结果这些天还是有许多人因为违反直接被我送走……看来我们的队伍也不如我想的纯粹。”

艾萨克挠了挠头，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被他们放在一旁的满月女王蕾娜菈的身上，问：“我们给你们腾个地方？”

“……我想暂时不用吧，我不是很急。”

余烬看向被堆在角落的满月女王蕾娜菈和学院的学徒，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蕾娜菈这幅样子，他忽然没什么兴趣动手。

“那正好，我们也不想你们在战斗的时候对这里造成损失。”

在大书库战斗是对知识的极不负责，就在刚刚艾萨克问要不要腾地方的时候，边上好几个觉醒者都把紧张地目光投了过来。

提起这个，墨启不由得再次问道：“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这个世界的法则。”艾萨克并没有隐藏：“刚刚也和你们说过了吧，我们创世派系的目标，就是亲手创造一个世界——想要制造，首先就要了解。我们对于这个艾尔登法环和黄金律法非常感兴趣。”

创造一个世界，需要基础的框架、填充现实的物质、以及维持世界运转的法则。

在交界地，艾尔登法环就是世界的法则。

而法环可以由人掌控，甚至可以自己编纂律法这一条，让创世派系的兴趣很大，虽然说需要神人掌控律法之类的，但是这些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可以人为修改的掌控世界的法则，我的起源世界里可没有这种东西。”艾萨克的语气充满了羡慕：“换我来的话恐怕只能够找一枚神印出来。”

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解析法则然后自己创造？”墨启的眼中多了一份欣赏：“这比我当初玩的高级一些。”

他只是缝合而已。

“这座大书库中储存的知识让我们几乎不需要从其他地方获取我们想要的信息。从我们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在黄金律法征服交界地的时候，有许多与黄金律法相悖的知识与学说都丢失了，但是这里还依旧保留着。”

艾萨克伸出了手，展开了一个光屏，许多的文字以极快的速度划过，这些都是觉醒者们这段时间的成果，藏在这个大书库中的宝贵知识。

“这里面的有些名词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就不再解释……总之从这些书中我们了解到，黄金律法是那个名为‘无上意志’的神从交界地之外，用一颗流星送进来的。”

随着艾萨克的声音，滚动的文字停了下来，正是讲述黄金律法的段落。

曾经的交界地没有黄金律法，也没有如今的那颗黄金树。

有的是一个被称为原始生命熔炉的存在，它就好比余烬的起源世界里初火燃起的地方，是一切的生命起源之地。

听名字就知道了。

伴随着生命的衍化，从原始生命熔炉中诞生的生命渐渐的不再是原本那种各种生命特征融合的模样，而是进化出了一个个种族，人类、亚人、巨龙、祖灵……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艾尔登法环的概念了，巨龙就是交界地真正的第一位艾尔登之王，葛孚雷的那个所谓的最初的艾尔登之王，只是黄金律法时代开始以后的第一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