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潜找宋军要武野一案的卷宗。宋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碍于同事的情面，同时局里明确表示过，陶潜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调查。宋军只好把卷宗交给了陶潜。

陶潜想过，自己一个人调查，人单力薄，没有足够的精力，也调动不了别的资源，因此不能按常理出牌。他打算咬住宫本，想办法去找直接的证据，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大范围排查。

陶潜将所有的案卷，包括相关物证，都翻看了一遍。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物品中，那张打印着口号的a4纸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如何找到这张纸与宫本的联系呢？陶潜想起有一个同学做办公耗材生意，有次同学聚会，那个同学广撒名片，拜托大家多多照顾老同学的买卖。陶潜办公室里的打印机有几次换硒鼓找过他。

何不请老同学看看这张打印纸的来历呢？陶潜想到这儿，马上给老同学打电话，老同学正在他的公司里，陶潜便说过去找他帮个忙。

“哥们，你是警察啊，我能帮你什么忙？不会是我的公司里藏着隐姓埋名的杀人犯吧？”老同学开玩笑说。

“我看你就像！”

“那你算给我通风报信吧？我得赶紧逃。”老同学打趣地说，“看来有个当警察的同学真好！”

“你已经逃不掉了！我现在就在你楼下，所有出口都被堵住了。”

“哈哈，在神探面前，我只能乖乖投降了。”

放下电话，陶潜没多久便赶到了老同学那儿，拿出那张a4纸，让老同学看看纸的来路。a4纸放在一个塑料的证物袋里，老同学按陶潜要求，戴着白手套把纸拿在手里端详半天，说这种质地和做工的打印纸不是国内的。

陶潜问:“如果是国外的，能看出哪个国家的吗？”

“这张打印纸的质量很高，日本和欧洲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欧洲办公用纸在中国用的少，因此日本的可能性更大。”

“那能肯定是日本的吗？”

“很有可能，但我不敢肯定。这张纸做工精致，很像日本人的产品风格，他们的办公用品质量绝对一流！”

老同学虽然没能印证那张a4打印纸一定是日本产品，但他的说法起码证实了陶潜原来的看法，杀武野的凶手不是陈大柱，因为他没有可能用国外的纸来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