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注意到宫本身上的囚服袖子上有些许斑斑痕迹,应该是擦鼻涕沾上的,可以看出别人并没注意到宫本有鼻炎,或者没有陶潜那样细心,没给他预备纸巾。
陶潜看着宫本手里拿着用过的纸巾,便找了一个废纸篓放在宫本身边,宫本才把纸团丢了进去。
陶潜回到座位上坐好,开始发问:“听说这几天你一言不发?”
宫本说:“我是一直没说话,但说我一言不发不准确,我最后说了两句话……”
陶潜见宫本回答了他的问话,看样子宫本今天不打算继续保持沉默,算一个好开端。
他顺着宫本的话问:“说了两句?什么话?”
“第一句我说‘换陶警官来审,我才会开口!’。”
陶潜问:“为什么?你既然要交代,跟谁说都一样啊!”
“他们问的话跟你说的差不多。”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又说了第二句话……”
“嗯,我在听……”
“我说:‘不一样!你们不配做我的对手!’,再后来我便再没说话,直到今天见到你。”
陶潜没想到宫本如此高看自己,对他这个工作没几年的菜鸟如此看重,让他有片刻的小得意、小虚荣甚至小晕眩。
陶潜很快恢复了平静,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被对手的吹捧所迷惑,对手这样忽悠自己肯定另有目的。
陶潜接着说:“谢谢你这么高看我,我们言归正传。现在我来了,你开始说吧。”
“说什么?”
“交代案子啊,武野先生是不是被你杀的?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的经过,等等,讲吧。”
“我为什么要说?”
“你不是说,换我来审你才会开口吗?”
“我说的是你来审,我才会开口。我现在已经开口了,可开口说什么是我的自由!”
陶潜听到这儿,才想到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宫本不会像竹筒倒豆子那般把所有的案情痛快地倒出来。
陶潜疑惑起来,宫本既然不打算痛痛快快地交代,为什么要求换他来审呢?宫本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