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问:“你……在听吗?”
女友说:“我以前说过,你不改行就意味着我们分手……”
陶潜没想到女友会这么直接,他解释说:“这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是一码事!”
女友又任性起来,类似的事以前经常有。他强压着自己的不快,尽量用平常的语调说:“你这样说……很霸道!”
“我就霸道了!怎么着?我就不讲理了!你想想,我爸为你为我们设计了多好的未来,而你却不领情,差点儿毁了我爸的生意,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爸?”
陶潜说:“可感情是我们俩的事……”
“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将来如果我们结婚,你想让我爸资助我们一辈子吗?”
“我们都有工作,不需要你爸养我们,节俭一些一样可以过日子。”
“可我不习惯过那种穷日子!我不明白,一个破警察有什么可干的?”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职业好吗?”
“我没兴趣侮辱你的职业!我只想跟你说分手!”
女友的“分手”让陶潜心里只是起了一点点涟漪,却没有那种撕心裂肺、捶胸顿足的痛,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脱感。
也许他对女友早已没有感情了,也许他早希望女友能主动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因此,女友今天这样一说,他心里才会轻松了许多。
于是,陶潜狠狠心说:“也许你早想说‘分手’了。好,今天既然又一次说出来,我也同意,我们分手吧。”
陶潜说完没有马上挂电话,女友也没挂电话,俩人这样沉默着,互相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陶潜明白,正是这种没有马上挂断电话的沉寂,表达了一种希冀,希望对方能说句软话。现在想挽回不是没机会,但陶潜感觉累了,不想像以前那样去哄她、极力拉住她。因为哄完之后,他们之间的问题仍然解决不了,障碍仍然跨越不了。
这样过了一会儿,女友先打破了沉默:“看来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挂了!”
说完,又僵持了一会儿,俩人都没说话。陶潜听到女友挂断电话,传出了断线的忙音。他听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忙音,那种特有的声音,像一种告别,跟以前的这段感情告别。
陶潜现在最需要的是调整好心态,迎接新的生活,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治愈内心痛苦最好的办法是将精力投入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对于陶潜来说,最好的良药是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