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时去邻县人民医院一天只有一两趟班车,父母怕错过早班车的机会,等天刚蒙蒙亮便带着我启程前往。
去的路上,父母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希望邻县人民医院资深教授能够将我的那种不幸情况给否决。
父亲急切地找到了当时院里最有名望的儿科老专家,希望儿科老专家能够颠覆区医生的言辞。
然而儿科老专家给我进行一番详查后,语重深长地道:“你的细伢子患的是小儿麻痹症。”
儿科老专家的话语再一次粉碎了父母那一丁点儿来时的曙光。
父亲还是不大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反复强调问询:“教授,您能确定我细伢子患的就是小儿麻痹症?”
儿科老专家见我父亲以怀疑的目光注视自己,便追问了一句:“你细伢子是不是在几个月大的时候曾经连续发过几天高烧?”
父母一听,觉着脑袋神经顿时全部发麻,呆呆的,愣是没有挤出一句话来。
儿科老专家见我父母发愣,已然明白了,斩钉截铁地道:“我能确定!你细伢子发病已成事实,现在我也是爱莫能助,你去找医院的老中医教授给你细伢子开一些中药,中药虽不能逆转你细伢子的病情,却是对你细伢子以后的活动能有所帮助,去吧。”
父母无奈只得去找老中医给我开中药,却捡了十剂药未齐备的的中药回了家。
连县药房都不齐备药材,想想那时的医疗匮乏可见一斑。
父母回家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承受着平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白胡子术士的术语更是让母亲疑虑丛生,寝食难安。
那时的我,天真的什么也不懂,只顾着每天在外面疯玩,全能不知自个儿与别的小伙伴们有所不同,更不知道我的残疾给父母带去的将是怎样长期的一种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