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寒假,我可又要享受那“贵宾式”的待遇喽,你呢?
踏上那熟悉的青石板台阶,母亲已飞奔了下来,快速地一把拎过我手上的行李,开始了她的“马拉松式语言”。
“崽呃,回来了就好,我天天盼时时盼,这几天我总是在门口盯着你回来,我瞧别个都放假了,你还没回,我的眼睛都快望穿了!”
放下行李,母亲又围着我转了一圈,道:“崽呃,你瞧你,整个人瘦了一圈回来,在学校里是不是饭没呷饱,不是叫你别去省别去省,生活费少点,不晓得回屋里来拿,这样长点缩点,怎么长得大?”
我已有些不大习惯母亲老是这样叨叨个没完没了,忙得瑟的打住母亲的话道:“姆妈,你看看我哪有瘦嘛,你不晓得我在学校里那可是乒坛高手,我这身肌肉都是天天练给练出来的,结实的很呢,不信呐,你看!”说着便做了个肱二头肌展示我那结实的臂膀。
但凡我回到家来,爷爷便会迫不及待的上来与我唠嗑,想第一时间了解孙儿我在学校的情况。
爷爷是个很随和的长者,在这个大家庭中可是个“箍龙头”,但凡大事小情,儿女们都愿回来聆听爷爷的教诲。
爷爷有本处世之经,每回回家爷爷都会让我重新沐浴一番,请跟随我一起听爷爷娓娓道来:“民民,我讲讲我的典故给你听听,好不好?
你爸爸嫌我老是讲重复的,老生常谈你可别不爱听哦?
记得我65年从老家移民过来不久,便在生产队担任仓库保管员工作,那时吃大锅饭,队里很穷,大伙儿合计着烧砖可以换些钱来将生活改善。可砖烧好了之后,来谈买卖的客户倒是不少,但实际上掏钱出来的却很少,这砖全部积压着卖不出去。
村民生活就变得更加困难,集体出工越发没了信心,人人都懒懒散散,自是没了收成,仓库余粮眼看就要清底了,再这么循环下去生活怎么搞?
不行!我得提高大伙儿的信心,我得将大伙干活的积极性提上来,不能真的要集体挨饿了,于是我召集大伙儿集体来研商解决方案,到底该用什么法子将这些积压的砖块全部给推销出去。
其实方法我心里已有了数,但我不能开会时就率先讲出来,好像别人不会似的,就你能!不然别人谁会服你?我需要等…
半晌,队上老少爷们没一个出来吱声,既然大伙儿都想不出法子,我保管员不能挂个空头衔,我得替大伙儿想个法子呀。什么法子呢?
我的法子也很简单,就是要好好招待来访的客户,先不谈买卖,只管他们酒足饭饱。
开始大伙儿中还有些人目光浅,不大愿意,但他们又没有法子,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我的观点。
俗话讲的好,‘拿别人手短,吃别人嘴软’,这一顿饭呷下去,买卖不自然而然就顺利谈成了,人家也不好意思再压低你的价儿,或者是少出一点数量也没多大关系,这顿饭钱不也回来了。
呷谁的?还不是呷他们自个儿的,客户走时却相当满意,因他们也是替公家办事嘛,在当时谁家能有顿饱饭呷就不错了,更别说还可以过酒瘾,而我们社员利益一点也没少,结果与我预料不差毫厘,这就是所谓的双赢。
做人凡事都得掌握好方法,要懂得根据局势灵活变动,你年轻人一根直肠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在现代这个更复杂的社会上打交道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哟!”
接下来爷爷可要演讲他为人处事之经的第二条喽,请听“你飞龙叔叔小时候很活泼,喜欢跟着戏班子走走场子,那时你飞龙叔叔学的很快,不多久就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杂技表演,比如用额头顶板凳,你飞龙叔叔当时都可以顶到三条。
那老帮主当时是非常高兴,便总让你飞龙叔叔到每个地方先去打头阵,好为戏班子唱戏做准备,你飞龙叔叔当时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更得老帮主的喜欢。可当时戏班子在我们乡下叫‘叫化子行业,讨死嫌的。
如果当时不是我思想落后,你飞龙叔叔现在可能已接手了戏班子,那在现在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我当时便骂着他没让他再跟去,便替他找了一个建筑队,让他去学学搞建筑,那时候搞建筑还是蛮吃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