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怎么够,起码得煮一锅。”
到了徐卜五的办公室,分宾主坐了,自有茶房上茶,韩枫闻一闻,“您这茶,跟粱先生家的,哪个好?”
徐卜五道:“我这里清贫,自然不如你那以后的老泰山。”
说完这句话,想了想,徐卜五平静问道:“子静,你到底做什么来了?”
听他这样说,韩枫也不禁有点佩服这个老头了。
身居这样的高位,遭遇这样的挑衅,还能耐着性子问出个所以然来。
韩枫放下茶杯,一脸坦诚,“实不相瞒,今日来,是要借相国的虎威一用。”
说完,撂下若有所思的徐卜五走了,出门揪住想躲开的茶房,“来,把事务卿的茶叶给我包上几包。”
茶房都快哭了,屋里传出徐卜五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愿意喝,就给他,让他多喝几壶!”
这群黑衣人下了楼,韩枫走在中间,手插在大氅里,旁边的白明义拎着好几包茶叶,昂首挺胸。
门房对韩次长行注目礼,目送他上车。
心中只有一句话。
那年次长双手插兜,没遇见过对手。
......
统领办公室。
大头低头签批文件,寒云悄摸进来。
大头看他一眼,“鬼鬼祟祟,干什么?”
寒云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
“嗯?”
“爹,大哥他不是故意的,您老人家这次,还得从轻发落啊。”
大头往后一仰,撂下手中的笔,捏捏眉心,没好气道:“又怎么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纨绔的很,正事也不能说不做,但安生不了几天,就又弄出乱子,你们说说,你们弄出多少事来了,当街杀人,到沪上搅的天翻地覆,后来又把西北弄得鸡飞狗跳......”
一数不要紧,直数的大头血压升高,一拍桌子,“从实说来,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