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子撤出奉天城外阵地的时候。

白胡子老头儿端着枪冲出了战壕。

怒吼几声，没有人呼应，上峰有令，不能擅自离开阵地。

老头儿怔住了，胡须在风中飘荡，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和炮火带来的熏黑色。

吸了一口凛冽寒风，老爷子怒吼一声，“太子少保左忠壮公麾下，平邑人士吴大贵，冲锋！”

“冲锋！”

“冲锋！”

老爷子迈开大步，不断向前，每当敌人进入射程，就单膝跪地，迅疾射击。

落后的本子军曹哭爹喊娘，争先恐后向前逃窜。

阵地里的长官们都急了，电话都摇冒了烟。

“雨帅！雨帅！前方将士纷纷电询，可否出击？”

“雨帅！外围防线第四段将士请命，恳请出击！”

“报！第四营将士请求出击！”

张胡子闭上眼睛，嘴角艰难扯动，“咱们的这一仗，已经打完了，不可意气用事，坚守阵地，收拢伤员，补修工事。”

城外。

刹那间，飞沙走石，黑云蔽日，只见老爷子已经身披数弹，浑身殷红，枪里早已没有子弹，可仍旧站立不倒。

阴风嚎啕，只见老爷子身形笔挺，声若洪钟，数里可闻：“左冠廷在此！”

一时间，人人心神震动，有人张惶四顾。

“左爷爷显灵了！”

“左爷爷显灵了！”

..........

赛马集。

这原本是一个集镇，以前来自草原的马贩子最喜欢在此地设立集市，与闯关东后积累了大量家财的地主们进行交易。

动荡的这一二十年，此地反复被攻伐，集镇肯定是不存在，然而地势仍然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