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儿头更低了:“祖父教训的是,是芸儿欠考虑。”
魏清源讲事实,摆道理,反复教育。直把魏芸儿训的眼眶都快红了,才罢休。
最后还嘱咐过几天,去姜府拜访,但切不可居功自傲。
魏芸儿挨完训回房,心中无一丝,懊恼之意。
这不是前世,安保步步为营的世界。
魏清源的每一句责备,都没错,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魏芸儿想明白了,顿觉倦意来袭,算了,睡觉将养吧。
长平客栈的上房里,季弘毅正看着眼前的手下:“府衙那边怎么说?”
手下低头道:“启禀大人,拐子说被人从后面击中脖颈,当时就晕了,没有看清来者的模样。倒是姜员外说,只有魏小姐与义士见过面,说得倒还清楚。”
“哦”季弘毅一挑眉,饶有兴趣,“魏小姐是怎样说的。”
手下头低得更低了:“魏小姐说,这位义士长得高大威猛,虎背熊腰,肤色极黑,满脸的络腮胡子。还说——”
“还说什么?”
听到上峰声音一沉,手下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还说,当时太急,一时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要这位义士,不剃胡子,她还是能认的出来。”
说完,更不敢抬头看上司的俊脸,连忙掩门告退。
过了元宵,大街上的店铺都陆续开市。
一早,魏清源就叫魏芸儿过去。
魏清源和老钟,拿了一个大包袱和一个长方形的食盒。
原来是一家人要去,迎新开店。
魏芸儿惴惴不安地上了车。穿越到这世上半年多,都没去过魏家的药铺。连店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等会儿如何做,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老钟驾着车,沿着青石板路咯吱咯吱出发了。
魏芸儿有心想问桂儿,看看魏清源,又怕问错话,只能低着头。
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车走了一段,来到大街旁的小巷口。
一家凹字形三开门的店铺。
坐北朝南,远远能闻到草木之香,就是回春堂。
车一停下,店铺里就迎出一个人!
三十上下,面白微须,穿一身棉布圆领长袍,头戴灰色结式幞头,笑语迎人,看之和善可亲。
“小姐也来啦,许久未见。身体大安了吗?”
魏芸儿猜此人应该是小安子,林妈妈的儿子。
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微笑施礼:“已大安,多谢挂念。”
就闭口不言。
一进门,药草香扑鼻而来,更浓了。
店堂不大,走几步就是一字形大柜台,日久年深,红得发沉发黑。
柜台着着碾药用的碾槽和药碾,还有在博物馆见到过的戥秤。
角落里放着厚厚一叠的桑纸,和捆药包的麻绳。
旁边的龛笼中,还供奉者药王神。
柜台后有许许多多,小抽屉组成的百眼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标注药名的字条,字都模糊不清了。
柜的上方还立着几个瓷坛子。
老钟打开食盒,取出几盘菜,煮熟的猪肉一大块,鸡一只,鱼一条。
王安拿布擦了擦案上厚厚的灰,把贡品摆放在药王神像前,点了三支香,递到魏清源手中。
魏清源手持香,站在神像前。
魏芸儿默默站在一旁,等着看他祭拜,
魏清源不动也不拜。
魏芸儿一抬眼,桂儿,王安、老钟都看向自己,啥意思?
“芸儿,还不快过来行礼。”魏清源发话了。
魏芸儿一步,跨到魏清源后面,站好。大家双手合十,一起祭拜药神。
祭拜完毕,魏清源掀开柜旁的帘子,穿过前店来到后面。
魏芸儿乖乖低头跟上。
一路上,魏芸儿尽量做到目不斜视,默默低头走路,偷偷瞥几眼看个大概。
毕竟是本尊熟识之地,总不能东张西望好奇心十足吧。
刚刚还出过丑,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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