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外人,在下自当信任。”言月成看着魏芸儿,一字一句道。
魏芸儿回他一个微笑,点点头,走出房间招手叫来香儿。
让她烧一壶热水来,要烧开冒烟才行。
香儿听了,就去厨房烧水了。不一会儿,香儿就端来了一木盆的热水。
魏芸儿嘱咐她把门关好,在外面院子里看着,有人进来,叫一声。
香儿微微一笑,害羞地跑出去了。
魏芸儿无奈低头,看来自己的话给了香儿不健康的遐想。
言月成看着魏芸儿走出房间,心中忐忑不安。
魏芸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孤身一人流落在荒山野岭。为何不问缘由就答应冒充自己的妻子?
她到底有何求?
还懂护理之道……
魏芸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言月成想想自己的身份和任务,暗暗担心。
抬头见魏芸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盆热水:“公子可有刀或匕首之类的利刃。”
言月成心中一惊,脸色如常,转身从床榻里面,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魏芸儿。
魏芸儿看了看匕首,很满意。
打开包裹,从里面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将匕首往衣物上一戳、一划,就裁一下一条干净的布条。
魏芸儿又将油灯点燃,把匕首放在上面仔仔细细烤制,两面都烤过。
魏芸居然懂得引火消毒?
言月成看着魏芸,有条不紊的做着各项准备,既心安又心惊。
看情形,魏芸处理伤口,就不是新手。可她一个寻常小女子,是如何有这本事的?难道出身医家?
魏芸儿一切准备就绪。
“公子,恐怕有些疼痛,请忍耐些。”
“无妨,有劳姑娘了。”
言月成转过身,解下衣物。
魏芸儿从未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拿刀割别人的肉。
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拿起匕首,把外面已经成灰色的肉,硬生生地割下去。
肯定很疼。
因为言月成背部肌肉,都紧绷到隆起,可自始至终,连粗声喘气都未曾听到。
魏芸儿加快动作,把伤口处理干净,把药粉撒上,药粉止血效果倒是不错。
等伤口血凝固住,魏芸儿拿出裁好的三角长布条,开始绑带固定。
魏芸儿先将两个角缠绕在受伤肩膀的上部,末端在对侧腋下打结。然后,绕到他胸前,打一个固定的结。再绕过他的肩,将三角巾的一端从肩上送到后颈。最后在肘部后面的三角巾顶部打结。
这样就牢牢固定好,又不影响穿衣,抬手,大功告成。
魏芸儿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看见言月成脸色发白,白里还透着一丝丝红晕。
他居然不好意思地转过头,避开自己的目光。
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这几天,你要侧卧休息,以免压倒伤口。”
“多谢。”
言月成面壁躺下休息。
魏芸儿将剩余的东西处理好。做完一切,觉得头重脚轻,毕竟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这一折腾,就觉得累了。
离开房间,到自己的屋里休息了。
听到关门声响,确定魏芸已经离开,言月成起身看向门边,眼中惊疑之色愈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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