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觉得无所谓对错,只能说这个人,把情义置于法理之上吧。”
季弘毅心中默默念了几遍,“情义置于法理之上。”抬头盯着魏芸儿。
“姑娘难道不怕是季某抓错了人,情义置于法理之上呢?”
魏芸儿摇摇头:“大人不会。”
“为何?”季弘毅目光炯炯,一定要问个明白。
“元宵寻人时,大人夸芸儿不计私怨,也要拐子活着,好审案惩治。芸儿就知道大人,是个法理在心的人。”
望着魏芸儿盈盈笑脸,坦诚的目光,季弘毅呆住了,内心泛起一阵阵潮涌。
“大人”
听到魏芸儿叫自己,季弘毅忙敛了心神,垂眸站起来。
“夜已深,姑娘休息吧,在下告辞了。”
季弘毅站在庭院中,看着月光,耳边又响起“大人是个法理在心的人。”
“法理在心。”
季弘毅默默念了几遍,笑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魏芸儿才起了床,吃过午饭,拿出针线开始绣。
这世间,很多贴身衣物都要自己缝制的。当个女子是很忙碌的。
魏芸儿低头做了好久,看看缝得还不错。
女红在实践中进步了很多。
魏芸儿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到庭院中走走,放松一下,季明来了。
季明手上拿着食盒。
魏芸儿一愣,不会又是江蟹吧?正要开口拒绝。
季明笑着说:“魏姑娘,昨晚受惊了。我家公子让大夫,开了安神的汤药,让我拿来给姑娘。”
喝药,喝中药,喝苦苦的中药!
这份盛情真是沉甸甸。
魏芸儿接过食盒:“替芸儿多谢季大人。”
魏芸儿感谢的话,说得言不由衷。
“哦,还有,怕姑娘苦,这份蜜饯刚好可以解一解。”季明伸手递过一包蜜饯。
这才是自己需要的。季公子冷硬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温暖了。
魏芸儿微笑接过:“真是太好了,多谢。”
“不客气,俺娘子吃药最怕苦。每次都是用蜜饯解的。所以俺知道,就给姑娘备了。”
季明憨笑着挠挠头。
魏芸儿看看手中的蜜饯,看看高大粗犷,充满男子汉气概的糙汉子——季明。
原来是季明准备的。
果然婚姻是最教育人的。到底是怎样调教的,能让猛张飞化身绕指柔。
魏芸儿喝完药,吃了蜜饯。心中留下的是,对季明娘子的崇拜。到了京城,想办法,见一见这位驭夫有术的娘子。
药果然管用。
魏芸儿睡眠质量,本来就不错。这一下,不睡到日上三竿,都起不了床了。
魏芸儿看看日头,今天又起晚了,午膳当早膳。
魏芸儿吃完,从庭院逛到前厅,消消食。
最近日子过得安逸,脸都开始变圆了。
刚在前厅逛了两圈,就看得季公子带着一行人,从驿馆外回来。
魏芸儿上前施礼打招呼。季公子笑着还礼。
“魏姑娘,在下的差事快好了,明日大概就可以启程。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姑娘平安送达京城。”
魏芸儿正要施礼道谢。
外面传来一片喧哗之声:“季大人,你可不能把事情作得那么绝啊!”
“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呀……”
伴着阵阵哭求之声,一群妇孺哭闹着涌入驿馆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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