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然道:“孩儿还有一事。”

“孩儿与萧韵的婚事……”

纱床之中:“此事本帝已知晓,为安族三年之后的大计,这婚事便顺司嫣之意,退了吧。”

安不然道:“三年之后三年,母亲,我都快做上云蓝宗主了。”

其中大计的一环,便是让安不然“潜入”云蓝宗,做卧底。

不过,当年司嫣看上安不然收为弟子,就真的是个意外。

只能怪他长得太有代入感。

“母亲,萧韵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身负青帝传承,天赋异禀,已不下于孩儿。”

纱床之中:“唔……”

安不然先斩后奏:“孩儿已经忤逆司嫣的师命,在冷朝歌面前,说出了誓要与萧韵结为道侣的话。”

“估计不久之后,云蓝宗的宗主召回令便会来到孩儿手上。”

“还有萧家询问婚期的信也很快会来到这里。”

说着,安不然略带不安地看向纱床。

纱床之中:“唔……可。”

安澜迟迟给出了个“可”字。

安不然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

安澜对自己还是非常看重的。

毕竟自己是她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即使安不然再怎么自傲,再怎么无法无天,安澜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只是,他的妹妹,待遇则与安不然截然相反。

纱床之中:“退下吧。”

“是。”

感觉到安澜的不耐,安不然识趣地退下。

况且他也不敢在纱床之前待太久。

时间越久,血脉之间的共鸣便越强烈。

这不仅仅是他单方面的问题。

估计安澜也有这种状况。

所以在血脉共鸣失控前,她让安不然退出大殿。

回想在大殿中安澜的态度,安不然觉得这挡箭牌稳了。

返回自己的住所。

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回安家,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向安澜汇报萧韵婚约一事。

二则是拔旗。

安不然有个妹妹,叫安不冉。

两人虽是兄妹,但在安族的地位却天壤之别。

安不然乃是嫡系继承人,安族人中血脉最为纯正浓郁之人。

而且天生重瞳,修炼天赋异禀,悟性更是无人能及。

作为妹妹的安不冉,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天生道体,修炼资质极佳,对道法有着极高的天赋。

但,她在安族中,是被用作完全服务于安不然的工具人所存在着。

因为,她的安族血脉稀薄得几乎可以粗略不计。

安澜对安不冉非常冷淡,几乎没有给她进入安澜殿拜见她的机会。

在安族血脉至上,白毛至上的森严阶级制度中,一头乌黑发亮头发的她,自然不存在什么地位可言。

甚至连一些丫鬟,女官,带点灰发的地位都比她高。

在安家这样的人人皆反派的家族中,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本就是族中不存在地位的安不冉更没有受到来自哥哥的庇护。

反而,哥哥安不然对她极为苛刻,冷漠无情。

与其他族人一样,最爱欺压安不冉。

甚至连为数不多的修炼资源,提高血脉浓度的血果也会被其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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