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人，穿着同样朴素，头发略微有些花白，双眼浑浊不堪，没有一丝光亮，却是一个盲人。

朱厚照眼神在那少年和中年妇人的身上扫过，轻易认出来，这两人正是成是非和他的乳娘程欢。

“奴才参见皇上！”

见到朱厚照，孙公公连忙跪拜出声。

跪拜的同时，孙公公也是拉了拉成是非和程欢的衣袖，不断朝两人示意。

“草民成是非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是非眼珠一转，也是朝着朱厚照跪拜在地，口中高呼出声。

在成是非旁边的程欢，自然也没有例外。

朱厚照看了三人一眼，淡淡道：“平身！”

“多谢皇上！”

听到朱厚照的话，三人同时朝着朱厚照感谢出声。

孙公公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摆，缓缓直起了身体。

旁边的成是非，主动上前搀扶着程欢一起站了起来。

朱厚照见此，微微点头。

虽然成是非有着各种小毛病，不过总得来说，为人还是不错的。

朱厚照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成是非，口中淡淡道：“成是非，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让孙公公带你来见朕？”

之前，朱厚照吩咐孙公公的事情，正是让他去寻找成是非以及程欢。

成是非眨了眨眼睛，摇头道：“草民不知道，皇上可以告诉我吗？”.

第17章

朱厚照微笑道：“朕之前无意中见过你一次，对你印象不错，让西厂调查了你一番，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朕打算封你个官，让你留在朕的身边效力，你可愿意？”

朱厚照知道，成是非虽然喜欢玩闹，一副疯疯傻傻的模样，实际上心中却很是精明，因此才有这么一番话，来安定他的心思，显得派人找他不是那么突兀。

成是非听到朱厚照的话，顿时高兴不已，脸上做出一副谦虚的模样，笑着道：“皇上您过奖了，我也就是一点点优秀而已啦，真的只是一点点。”

一边说着，成是非一边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比划着。

朱厚照笑道：“你也不用谦虚。当然，朕之所以会看重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有一个曾经是大明第一高手的父亲。”

听到朱厚照的话，一旁的程欢身体猛地一抖，在来到皇宫之前，程欢就已经知道了成是非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儿，也是古三通和素心的孩子。

想到成是非的父亲古三通，程欢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程欢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清楚，古三通在大明的名声可并不怎么好，后来更是被铁胆神侯朱无视，关进了天牢第九层。

而铁胆神侯乃是当今皇上的皇叔，她可不知道朱厚照和朱无视之间的微妙关系。

听到朱厚照的话，大殿内的众人心中都是一惊，眼神都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成是非。

尤其是孙公公，心中更是震骇，他没想到，原来朱厚照吩咐他找的人，竟然会是原本大明第一高手的儿子。

一开始孙公公还奇怪，朱厚照为何会让他寻找成是非这么一个小混混呢。

成是非也是猛地一惊，脱口道：“皇上您说，我父亲是曾经的大明第一高手？被当今大明第一高手铁胆神侯击败的那位不败顽童古三通？”

朱厚照点头道：“不错，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旁边的兰姑，或者说是程欢才对。”

程欢听到朱厚照的话，神情再次一变，她没想到朱厚照会对她的事情也这么清楚。

成是非闻言，也是毫不顾忌，直接朝着程欢问到：“娘，皇上说的是真的吗？我父亲，真的是曾经的大明第一高手，不败顽童古三通？”

听到成是非问起，雨化田、孙公公和聂风，都是看向了程欢，等着程欢的回答。

朱厚照却是神色平静，安坐在龙椅之上。

程欢点头道：“皇上说的没错，非儿你的亲生父亲，的确是古三通，而我也不是你的亲娘。”

成是非连忙问到：“娘，您没有骗我吧？那我亲娘是谁？”

程欢道：“你的亲生娘亲，名字叫做素心，当年……”

程欢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在养心殿内讲了出来。

因为程欢明白，朱厚照既然能够调查清楚她和成是非的情况，对素心和古三通的事情，定然也是调查过的了。

听着程欢的讲述，聂风、雨化田和孙公公都是一阵唏嘘，朱厚照虽然知道事情始末，不过听到程欢的讲述，也还是略有感触。

越是了解的清楚，朱厚照对古三通就越是没什么好感。

说的好听点是爱玩，说得难听点就是没有责任心。

不过，这些对朱厚照都不重要了，朱厚照清楚，如今的古三通已经离死不远了，朱厚照要做的，就是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原来古三通真的是我父亲，我的亲生娘亲叫素心”，等到程欢讲完之后，成是非口中喃喃出声，接着看向朱厚照道，“皇上，能不能求您放了我父亲，我愿意以后一辈子忠于皇上，为皇上做事，报答皇上的恩情。”

朱厚照淡淡道：“要朕放了古三通，这没问题，不过古三通自己却未必愿意出来。等你见到古三通之后，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