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原本雾蒙蒙的山里变得清新起来,吸一口天然氧吧,心旷神怡,卜水纯叉着腰,十分开心。
空旷场地里,金家子弟卖力的练武,手中长枪、飞镖、长鞭,舞的认真,有个美女在一旁看,任谁都会更加努力。
秦金生颓废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蹲坐在楼梯间漱着嘴里的牙膏沫。卜水纯看到后连忙走过去打招呼,奈何场中声音嘈杂,根本听不见。
这时金宝儿跟在后面,似乎是刚睡醒,双眼呆滞,卜水纯见到后停住了脚步,挥着的手耷拉下来,她似乎明白什么,转身离开。
早餐很是清淡,秦金生问卜水纯去哪了,众人都说不知道。
金族的规矩繁多,家主只可孕育一儿,只有夭折或死亡,才可孕第二胎,就是这样的规定,金宝儿才会被选做下一任家主,从小失去自由,才对外界如此渴望。
“你知道我奶奶的事吗。”金宝儿问。
秦金生摇摇头,此刻他也不想知道,只想找到卜水纯,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奶奶也是独子,是家主继承人,按照族规,女性继承族长位置,需要在心脏里安置毒蛊,奶奶原本的恋人不得相爱,后按照族规入赘了现在的爷爷,生下爸爸后,就自杀了。”金宝儿低声说着。
“死规矩害人啊。”秦金生感慨。
“如果按照以前的族规,一定会将你杀掉,爸爸以为我爱你的深沉,和那三个老家伙对峙,这才保下你。”金宝儿说。
“那我谢谢你。”可秦金生挠挠头,怎么想都应该是金洪刚的情绪更不稳定吧,如此倒反天罡。
金宝儿抿着嘴笑道:“任谁白菜被猪拱了,都想杀猪吧,决定几天前就定下,族会只是走个过场。”
秦金生一阵后怕,得亏自己福大命大。
“总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啦。”金宝儿眨着眼睛,向他挥着手。
一群身着素衣之人簇拥着她进了一间偏僻庙宇,只留他一人站在外面。
“这就是最后的仪式吗,完成这个仪式,你就不再受牢笼束缚,变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吧。”秦金生为她祈祷。
趁着他们举行仪式,他到处寻找卜水纯的踪影,每间屋子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他失落的走在竹林里,曲径通幽,瞬间一片高大的瀑布出现在眼前,卜水纯坐在水潭边,掠过的风将她身上的纱巾吹起。
秦金生小心的走在泛着青苔的石块上,坐在她身旁。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卜水纯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深潭。
“不去陪你未婚妻吗。”
秦金生汗颜,这哪跟哪啊。
“啥未婚妻,说胡话了你。”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还来找我干嘛。”卜水纯抱着双腿,将头枕在膝盖上。
秦金生挠挠头,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跟她就是演个戏,没发生什么,今天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卜水纯看了他一眼,嘁了一声。
“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解释。”秦金生急忙说。
“那你说吧,我看你怎么狡辩。”卜水纯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秦金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整理好思绪讲起来。
金族传承千年,族规是相当严厉,期间出过不少优秀的女性族长,但这个规矩,从金宝儿奶奶那辈被打破了。
她奶奶在外历练爱上了一个外姓人,并且发生了关系,被族内知道后,强制将两人抓了回来,根据古籍中的描述在她心里下了蛊,从此变了个人,疯狂嗜血。看着男人在她手中死去,逐渐沉默、疯癫,直到丧失最后一丝人性,在结婚后生下金洪刚,自己用手掏出心脏里的蛊虫,跳崖自杀了,从那之后立下新规,女性为继承人时必须中下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