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均似乎找到突破口,急忙让她带路,那把铁锨就放在后院的菜地里,就在墙根处,十分不起眼。
杨均握着铁锨,弄清了根源,恐那蛤蟆有些道行,在这老妇手里栽了跟头。
“去宰一只上了年头的公鸡。”杨均凭自身力量无法封印诅咒,只得借助外物。
不多会,小孩哭爹喊娘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只毛羽锃亮的大公鸡,不停啄、抓着,这鸡体型硕大,鸡脚生着厚厚的角质鳞片,全身覆盖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祖宗诶,你咋把它放出来了。”老头急忙护着小孙子。
杨均一看这老公鸡,认定不是凡物,问:
“老人家,这鸡,生得几年。”
老妇说:“这鸡不是我们家养的,前年飞到我家院子里,钻进鸡笼就不肯出来,只要想进去之人都被啄了出来,嘴巴厉害得很,不知为何跑了出来。”
杨均听后更感兴趣,他掏出掏出小刀,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向公鸡靠近。
大公鸡歪着头,不停审视着面前这个人,突然张开翅膀飞了起来,身后拖着修长的翎羽,如凤凰一般,落到铁锨的杆上,尖喙啄着铁锨上的泥土,昂着头,咯咯咯的啼鸣起来,鸡鸣声响起,铁锨上残留的诅咒被瞬间净化。
“真是神物。”杨均拍着手,好一顿夸赞。
大公鸡似乎听懂了杨均的话,昂首挺胸,露出它那健硕的鸡胸。
“这只鸡卖于我吧。”杨均说着要掏出钱来。
老头和老妇连忙阻止,说:“大师说的什么话,村里全靠您一人照顾,从未收取一分钱,有帮上忙的地方我们该尽力才是。”
“而且公鸡在村里无用,不会下蛋,留在这也是费粮食,尽管拿去好了。”
二老十分热情,杨钧不好推脱,然后留下数副药,用石臼研成末,加入烧化的符灰,分发给大家服用,众人皆称赞其劳苦用心。
“干什么干什么,都让开。”人群外传来几声骚乱。
一叼烟的地痞推开人群走了过来,看村民拿着杨均开的药,一把将一人手里的药扯开,灰黑色的药末撒了一地。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小地痞表情豪横的问。
接着四五人从人群里钻出,虽然杨均不想和这种人发生争执,但几人已经将他围了起来。
“你这是非法行医,有行医资格证吗?有药师资格证吗,抓起来。”地痞一字一句的说着。
听闻他说话,村民一起上前,将杨钧护住。
“干什么,老子是药监局的,想殴打国家公务人员,一群刁民,今天老子要把你罚到裤衩都不剩。”地痞叼着烟,十分拽。
杨均肩上的公鸡起飞,在他脸上抓出两行血印,大家被这一幕惊呆了,一只公鸡竟有如此战斗力。
“抓住它。”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杨均借着村民的掩护逃了出来,有趁乱偷摸,有满身尘土的,有在地上打滚的,有趁机下黑手的。
杨均已经跑了三里开外,只听天上一声鸣啼,一只大公鸡飘落下来,只是尾巴上漂亮的翎羽少了几根,架在他肩膀上,与他浑然天成。